不過,沒關係,時間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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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我認清現實是在蘇思悅回國後。
那天,我去他辦公室找他。陳秘書說他不在。我問了很久,她才面又不忍的說,他跟蘇思悅吃飯去了。
我到飯店的時候,看到的是他夾著一小塊兒牛肉送到她的嘴邊。
她笑得很開心,很嫵媚,那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的美麗笑容。而他也笑了,那是我第一見他笑得那般沒有顧及、沒有距離,只是幸福。
這世上,有很多事我們都無能為力。比如說,我愛他,比如說,他愛她,而不愛我。
從那天以後,我沒有再去盛元大廈找他,他也沒有問過為什麼,因為他根本就不在意。
而見證了我一系列瘋狂舉動的陳秘書也勸過我,“愛情這東西勉強不來,你還年輕,以後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會遇到很多很多的人,何必執著於此呢?”
我微微笑著應聲,“你放心!等有一天我遇到對我特別好的人,就不追著他跑了!”
不追著跑了,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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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楚媽媽是怎麼知道他和蘇思悅的事。
那晚,是在楚宅吃飯。廚房師傅做了很多的美味佳餚。我卻覺得坐立不安,左眼皮突突的跳個不停,卻又說不出原因。
楚媽媽突然提起蘇思悅時,我一個激靈,魚肉堪堪的卡在喉嚨管,李媽連忙倒了杯溫水給我。
喝水時,眼角餘光瞥了下一旁蓄勢待發的母子倆,楚媽媽一臉擔憂的看著我,而楚東辰淡寒的眸子匆匆掃過我,只是那樣零點一秒的時間,我背脊猛地襲上一陣涼氣,心臟跳得劇烈。
一個不小心,又被水嗆著了,連著‘咳’了很多聲。
楚媽媽耐心的叮囑我小心點,而楚東辰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微眯著的眼睛不斷散發著危險訊號。
李媽在旁邊不停的輕拍著我的背,看我漸漸緩和下來,才放心的走開。
接下來,我都處在緊張迷糊犯暈的狀態,壓根就怎麼聽清他們倆的談話,只是感覺到旁邊的男人越來越冷冽的氣息。
晚飯後,楚東辰將車開到大門外,示意我上車。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不是要回蘇思悅那裡麼。”相反的方向,送來送去太麻煩了。
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我,半晌,從牙縫擠出兩個字,“上車。”
我看情形不對,估計他是被楚媽媽數落了正生氣呢,立即乖乖的上了車。
一路上,除了安靜還是安靜。
我本想試著安慰他,如果他倆真心相愛的話,楚媽媽這麼開明,一定會理解的。如果必要的話,我也可以現在就籤離婚協議的。
可是,一轉頭看到他冷若寒冰的臉,我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只得訕訕的坐在一旁數手指玩。
下車之後,他走的很快,我幾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進屋後,他徑直走向沙發,僵硬的坐在那裡。氣氛太過尷尬,我小心翼翼的說,“晚安。”轉身回房間,哪料到腳剛踏上樓梯,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滿意了?”
我轉過身,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他眼睛浮現出厭惡和不耐,我已經很沒見過他這樣的眼神,還沒等我想明白,他再次開口,“杜青旋,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囁嚅道。
他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蹙眉眯眼地朝我走來,氣場冷凝的讓我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不知道?哼!思悅的事,如果不是你跟我媽說的,她怎麼會知道?你整天裝著一副天真無知的樣子,不覺得虛偽?”
他懷疑我打了小報告?我著急的解釋,“我沒有跟媽說,我也不清楚她怎麼會知道蘇思悅回來了!”
譏諷般的冷笑浮現在他的嘴角,“不是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陳秘書打聽思悅的事!”他冷哼一聲,“恐怕,現在連戶口都查清了吧!”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我想好好地解釋,卻又好像怎麼都解釋不清。他清冷的眸子裡寫滿的了不信任和厭惡。我忍不住難過起來,眼睛澀澀的發疼,卻強忍著不讓自己掉眼淚。
他說,“別在我面前裝著楚楚可憐的樣子,我不吃這套。”
我徹底垂頭喪氣,也不再為自己辯駁。
最後,他丟下一句話,“以後,我和思悅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這樣,真的讓人很討厭。”
他轉身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