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兒個小心，千萬小心，我牽您過去，牽您過去好吧，”呆久了，付責也搞不贏福五這倔性子，平時糊達達的人要強起來你只能順著她，

“到了嗎？”夜間的湖邊真冷，小五的嘴巴都打顫了，可還堅持站著那兒，

“到了，你喊吧，”付責覺得有些好笑，小五穿著厚厚的氈襖，連頭都包著，站在湖邊象個肉包子，偏偏她又現出那種讓人心疼兮兮的模樣，就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好半天，她又沒做聲，好象在打草稿——

付責剛想提醒她快點兒這太冷，就聽見，

“劍走偏鋒！劍走偏鋒！

這傳統武藝裡最傳統的招式

我深諳此道無師自通

從大路拐上崎嶇的小徑

這裡有別人看不見的風景

我喜歡這樣！我喜歡這樣！

喜歡在清冷的夜色裡觸控

所有微小的事物

喜歡在陽光下晾曬

不為人知的煙火俗氣

喜歡你坐在人群裡高談闊論

————偶爾的一瞥讓我相信

那是聖者投向凡間的悲憫

我喜歡！我喜歡—”

真是聲嘶力竭呀，她真能喊，可，卻突然戛然而止，付責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連忙要走近，“師傅—”

“何必！！何必！！”她又突然喊起來，那個用勁！

“何必！你在哪兒？！你在哪兒？！你不要福五了嗎？不要我了嗎？我愛你！我愛你！我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嗚——嗚——…”真象孩子一樣大哭起來，

付責一下傻了，他師傅正完全沒形象地哭的驚天地泣鬼神———

也許，他還不算傻地最厲害的，最厲害的————

“何必，你們有孩子——”唐納也還沒會過來，可接著就急了，因為，何必已經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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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唐納撞到何必身上，因為他突然站住腳，“何必，”唐納又喊了聲他，他一直盯著那邊的福五，神情有說不出的迷茫，唐納熟悉他這種表情，何必深深埋進自己思緒時就是這幅“單純無知”樣兒，說過，他有時候傻地象個懞懂未鑿的孩童。

這時，福五那邊劇烈地咳嗽起來，“師傅——”隱隱傳來付責拍打著她安慰的聲音，她還在抽噎，好象還在罵罵咧咧，“什麼屁聖湖，何必呢，何必呢，他聽得到嗎，咳咳，嗚——何必———”還在哭，“師傅，你的眼睛————好了，不哭了，真的不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