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膽小。”風琴嘴角染上一抹笑意,再優閒的輕吸了口花茶。
什麼!他膽小?她有沒有聽錯?風鈴瞪大了眼,腦筋反應不過來。
“驚訝?用不著,男人都很膽小,尤其是在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只是他們從來不肯承認。”她眼中閃過一絲輕愁,是啊,因為膽小、害怕,所以只好逃跑,就像那個人一樣。
“呃……嗯……”風鈴呆呆的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為什麼,嗯?”風琴幫她問出問題,笑了笑道:“很簡單,他認為自己不配,地位不配、外貌不配,還有怕你因他而死,那傢伙無法無天,結了太多的仇家。”
風鈴楞住了,怒氣不再,找了個位子坐下,張口欲言,卻半天說不出話來。
“愛他嗎?”
“我……”風鈴眨了眨眼,然後露出苦笑,“大概吧。”
“要跟著他,你要有覺悟,會死的覺悟。這樣還愛嗎?”風琴雲淡風輕的道出,希望她想清楚。
“反正人都是要死,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是吧?”
風鈴扯扯嘴角,情緒總算稍微正常了點。
風琴點點頭,再倒了杯茶。“我曾和他談過,但雷太過固執,他不肯相信你能照顧自己,你若要他,就必須讓他了解這點,要不然就找個男人陪你去他面前晃晃,等到他無法忍受的時候,就會明白你和他在一起比較安全。”
“無法忍受什麼?”風鈴聽得懵懵懂懂。
“嫉妒。”風琴黑眸閃過狡獪,像只狐狸般的晶亮。
“嫉妒?”她楞楞的重複。
“傻瓜,你不知道雷很愛你嗎?”
“啊?”風鈴杏眼圓睜的張著嘴,這已經是她不知道第幾次傻住了。
“把嘴巴閉上,別啊了,三個月都浪費掉了,你還發呆。”
風鈴一下子將嘴合上,站起身來要出去,卻又回頭問她:“姐,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因為我比你多活了三年。”風琴唇線又微微彎起,這三年可不是白活的,“對了,別太欺負人家,他這幾個月並不好過。”
風鈴轉身出門不悅的丟下一句,“哼,他不好過,我又好過到哪裡去?”
“說的是。”風琴輕笑出聲,涼風吹拂滿屋,為炎炎夏日裡帶來一絲清涼。這該做的、該說的,她可是都做了、說了,剩下就看那兩個人的造化,若再有什麼問題,可就不能再怪她了吧。
風鈴沒有立刻去找他,嗯,應該說她去了,只是沒見他而已,因為她對風琴所說的那件事還有些懷疑,懷疑他是否是真的愛她;畢竟,話是風琴在說,而雷易從來沒表現出來,總不能叫她傻傻的跑去問他,愛不愛她吧?
投懷送抱的事,一次就夠了!她不認為自己能再承受一次心碎。
所以,她去了那棟公寓的對面,將那房子租了下來,又弄來了一副高倍數的望遠鏡,打算先偷……呃……先觀察再說。
今天是第三天,她已經觀察他三天了,他瘦了,也沉穩許多,不再聽見他暴跳如雷的聲音,只是常見他眉頭深鎖和那抹掩不住的疲倦,教她忍不住想跑過去安慰他。
天,她究竟是著了什麼魔,在他傷她傷得體無完膚之後,竟然還會為他心痛,風鈴輕輕嘆了口氣,她逃了三個月,卻沒有一天能忘記他。每次,她欺騙自己時,右耳耳垂就會熱得發燙,明白清楚地告訴自己她在說謊,她非但無法忘了他,還非常想他,想到心痛。
對面有了動靜,她忙拿望遠鏡瞧,看樣子,他們似要出去。風鈴見狀,立刻跳了起來,跑到一樓躲在窗戶後面偷看。她還對一件事感到好奇,非常好奇!
雷易每天總會在四樓書房坐上很久,她知道他在看照片,可是從她的角度根本無法看見那些照片照的是什麼?所以她很好奇,她很想看,想看那些照片為何能讓他如此專心。
一等他們走遠,她馬上溜到對面去,熟練的按著電子密碼鎖,暗自慶幸號碼沒變,要不然大白天的,教她翻牆要是被人看到那多丟臉。
踏進這扇門,一種熟悉的味道籠罩全身,那是他的味道,她慢慢的走上四樓,貪戀的摸著一路上的物品,這裡她不過住了兩個多禮拜,但卻讓她有著強烈的歸屬感,她想念這裡的一切,也想念這裡的主人。
繞過層層的書架,她來到靠窗的書桌前,緩緩地在那張曾經被她霸佔許久的大皮椅坐下,風鈴望著抽屜,猶豫了幾秒,隨即伸手拉開。
她瞪著抽屜裡的東西動也不動,半晌,一滴淚水滴落其上,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