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來到了這個彷佛被世界孤立的村莊。
最初,或許她真的是為了賭一口氣,才逞強的留在這樣一個地方,但是在經過了這段時間之後,她發現她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地方。
是的!它沒有都市五光十色的夜生活,沒有新奇古怪的科技產品,也沒有熱熱鬧鬧的人群;它有的只是晨曦晚霞、蟲鳴鳥叫,和各式各樣的小動物,一切的生活都是那樣的單純,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那是一種類似信仰的感覺在心中駐足,她知道她無法再回到那終年開著刺眼燈光的攝影棚,因為她找到了比攝影棚更明亮的光。
是的!她是真的想留在這個地方,就像她是真的想留在他的身邊一樣。
他剛剛一定被她罵得很莫名其妙,這由她離開前他臉上的表情可以輕易得知。雖然她是真的很生氣他竟然不相信她的話,但是換個角度來想,若今天她是羅亦淼,她也不會相信在那種情況下吐出來的愛語。
她還是回去和他道個歉吧!
她一向不是個懂得道歉的女人,或許該說她刁鑽吧!人家愈要她認錯,她就愈不肯認錯。
可是羅亦淼並不會要她向他認錯,但也就是如此,她反而覺得欠了他什麼似的。
這是不是人家所謂的剋星呢?
想到這裡,朗日迴轉的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我的小太陽姑娘,原來你在這裡。”楊少文將車停在路旁,下了車,迅速的來到了她的身旁。
楊少文的聲音讓朗日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沒了,“你怎麼還沒有走?”這是她唯一想得到的話了。
她會出來晃這麼久,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躲他,她原本還希望等她回去的時候,這隻蟑螂已經走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在半路上遇到他,早知道她就晚個十分鐘回來。
“這就表示我們是有緣千里來相會。”楊少文邊說還邊挑動眉頭,十足的醜人多作怪。
“狹路相逢好像更貼切一點吧!”朗日低哼一聲,便不再理他的逕自走了開來,希望他會懂得她的“明示”。
“你怎麼可以無視我的一片真心?你知道這個世界不會有人比我更愛你了。”他捧著心,一臉的傷痛樣。
這個男人不去演戲真是一種浪費,瞧他那動作和聽起來就像臺詞的話,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要是他有意朝那條路走,奧斯卡的夢想指日可待。
“我想我該鄭重向你道歉。”朗日看著他突然說。
“你終於被我的赤誠所打動了嗎?我就知道!只要有恆心,鐵杵也能磨成鏽花針的。”楊少文驚喜的想拉住朗日的手,卻被她技巧的躲過了。
“雖然我以前一直以為男人都是蟑螂,但是我發現你不一樣。”
“你終於明白我的好了嗎?”
不是朗日說話不留口德,而是這個男人根本不需要對他太客氣。人必自辱而後人辱之,像他這種人,就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她這樣對他還算是心胸寬大的了。
“喲!瞧瞧惡在這兒發現了什麼?這不是獸醫先生的大美人嗎?還有這個男的,是你的姘頭嗎?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戴綠帽了嗎?”吳健仁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
天!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黴運,怎麼什麼樣的牛鬼蛇神全都被她給碰上了?朗日暗暗的在心中叫苦。
“早叫你沒事閉上你的臭嘴了,你一開口準沒好事。”朗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敢做還怕人說嗎?”吳健仁像是捉到什麼把柄的淫笑著。
“我做了什麼我怎麼一點也不知道?你倒是說說看!小心亂說話可是會被掌嘴的喔!”
朗日的話讓吳健仁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看起來被女人打的這一件事,對他來說打擊不小的樣子。
“你這個女人,別以為有獸醫幫你撐腰你就踐起來了,他也不過是一個膽小鬼,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麼事,他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的。”吳健仁雙手抱胸的說。
“你才是只會叫的狗,要說別人,先檢討一下你自己的個性再說別人好了。”朗日不屑的說。
“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吳健仁恐嚇的瞪著朗日,一手捉住她的手腕。
“先……生,你要知道……知道……現在是法治的社會,恐嚇是犯法的。”楊少文鼓起勇氣說。可惜結結巴巴的,一點氣勢也沒有。
“你這隻都市猴給惡閉嘴,在這村中,哪個人不知道惡就是法律,你給惡滾到一邊去。”吳健仁大吼一聲,把原本就沒氣勢的揚少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