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愛打消了在希硯身上得到溫情的念頭,她看著單庭雨關心的問:“庭雨,真高興你平安無事。”
她接著用滿含溫柔的語調說:“下次別一個人跑進林子裡,迷路的感覺好可怕,若不是怕你發生不測,也不會讓大家因為等我而耽擱回家的時間。”
“別扯到我身上,是你白己想去樹林幽會吧!”單庭雨傲慢的抬高下巴。
“庭雨,你太多嘴。”莫希硯出聲斥喝。難道他剛才說的話,她一句也記不住?
“希硯哥哥,你兇我。”
單庭雨瞠大眼睛不願相信,以往疼愛她的希硯哥哥,居然責備她,而且還是為了別的女人。
“我不理你了啦。”生氣的拋下話,她轉身奔向等在一旁的馬車。
“你也上馬車去。”莫希硯看著真愛的眼神透著不容違抗的威嚴。
真愛頓時覺得他與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她始終摸不透他的心思,難道希硯真是個冷酷無情的人?
夜幕中,一行人啟程回行,但莫希硯與真愛兩人的內心卻各有著因誤會而起的心傷。
真愛浸泡在撒滿花瓣的澡桶裡,芬芳的香氣隨著水氣,瀰漫在整個內室。
輕輕撥出一口氣,真愛唇畔堆起滿足的笑意,纖手隨意撥弄著水,看著花瓣隨著水流而旋轉、舞動。
忽地,門被一把推開,真愛立即警覺傾聽。
接著,門又被輕輕合上,她尚來不及分辨這是屬於誰的腳步聲,簾幕便讓人給掀開了。
真愛驚訝地以雙手護住胸前。
“在我面前,何必忸怩作態?”莫希硯冷冷的說。
他大步走向真愛面前,一把扯起她,水花濺了出來,真愛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霎時呈現在他眼前。
“你要做什麼……”真愛羞窘極了。一直冷落自己的希硯怎麼會突然來她的住處,而且還不避諱……
嗯,他們是夫妻,不能用避諱這兩個字……真愛此時腦子已亂成一團了。
“你說呢?你不知道身為妻子該盡什麼義務嗎?”莫希硯拉著真愛走出簾幕,直接將她丟在床榻上。
“不……”
希硯冷情的對待,讓她有些驚駭。
洞房之夜要做什麼,她雖有些模糊,卻也明白,而他……不是應該溫柔多情的對待嗎?
“你說不?我有給你選擇的權利嗎?”莫希硯俊逸的臉龐冷冷地逼近她。“還是你的心裡有別人,要為他守身?哼!偏偏我不讓你如願!”
“沒有,請彆扭曲我的意思。”真愛朝床榻僅有的空間挪了一下。“我只是希望你尊重我一下。”
“尊重?你又如何尊重我這個做丈夫的?”
他冷然而笑,溫熱的氣息吹拂到真愛臉上,一股危險的氛圍,倏然籠罩在真愛四周。
“我有做什麼不尊重你的事嗎?我謹守對你的約定,和你保持距離,不干涉、不打擾,也從來沒有做出任何過分的事。”
“你的保持距離是另有目的吧!是不是想借此藉口,找情人才能方便些?”莫希硯將傍晚悶著沒有發作的怒氣一古腦兒地宣洩而出。“在我眼裡,你連軍妓都不如,若想要人尊重,先得自重。”
真愛震驚地指著口。她不敢相信,這個她愛戀的男人,竟如此看輕她。
眼看淚水就要湧出,她仍是用力咬著唇,硬把淚水吞了。
“為何用如此輕蔑的言詞說我?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這麼說我,我不接受。”
不想因為軟弱的性子而遭致更深的誤解,這次真愛選擇勇敢說出心中的不平。
“隨你。”莫希硯脫去身上衣物,冷眼瞪著畏縮的真愛。“你偽裝的功夫做得很好,我無法拆穿你的假面具。”
這個三年前便令他心蕩神馳的女人,如今卻頂著莫希硯妻子的頭銜,與男人在樹林裡私會!
即使三年之後,他不想要這個婚姻,也不表示他可以容忍妻子的紅杏出牆,畢竟,她現在還是莫家的媳婦!
然而,當初他不願以不完美的容貌和她結合,卻未曾想過蕭真愛是否也心甘情願…
也許兩人勞燕分飛之後,她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不!
一想到她將投入耶律煬的懷抱,他便痛徹心扉。
她是他的!至少她現在是!
想佔有她的念頭,此刻正如驚濤駭浪般地排山倒海而來。
他知道,這輩子不論她愛不愛他,他都無法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