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關文笑了聲道:“村裡有些個賴皮流氓的,我上拳頭揍過,怕是恨得我牙癢癢吧。”
“噯,不是這種人……”李欣頓了頓說:“我那意思是,有些個出息。但是跟你不對付的,是那種可能當上村長的人。”
“這個啊……”
關文仔細想了想說:“孫家有個人跟我關係不大好,歲數也差不多,是孫喜鵲她堂哥。還有一個人他爹是私塾先生,不過早些年就死了,這會兒他在鎮上。少有見他回來。要說能選上村長,跟我關係也不好的,也就這兩個人吧。”
李欣若有所思,關文笑道:“你別在那算計算計的,想那些也沒用。就算這兩人當了村長,總不至於明面兒上為難我。”
“話可不是這麼說。”李欣正色道:“人家當了村長,想給你小鞋穿,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就是想太多了。”關文道:“我走鏢的時候見過的大風大浪也多了,這點事兒還不至於放在眼裡。”
“你就是心大,碰到你自己家裡人的事兒都是心細。這事兒怎麼可以不放在眼裡?”李欣瞪了他一眼道:“軟刀子磨人,一磨一條痕,你還別覺得這不算什麼大事兒。”
說著倒是來了興致,推了推關文說:“你倒是說說,你跟那兩人怎麼交惡的?”
關文好笑地看著李欣眨巴眼睛,一時間沒忍住,伸手勾了她腰抱在懷裡,打趣她說:“你親我一口,我再跟你說。”
“不害臊!”
李欣推推關文:“大白天的……”
“怕什麼,門拴著呢。”
關文挑了挑眉望著李欣,臉逐漸朝李欣逼著去。
李欣無奈,只能快速地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哼唧道:“這下可以說了吧?”
關文卻是個不知饜足的,直接撲了上去,結結實實地在李欣唇上狠狠親了一口。
只聽得聲音“吧”地一響,李欣頓時面紅耳赤地推攘著關文,忿忿地說道:“瞧你那樣,平日裡穩重,關上門就輕狂。”
“那也就只對你一個人輕狂。”關文腆著臉捱上李欣,李欣掐了下他腰說:“正經些,說事兒呢!”
關文這才笑著坐直了,倒也兌現承諾跟李欣說他跟那兩人的恩怨。
“孫家那小子吧……反正我跟他從小就不對付,互相看對方不順眼,扔泥巴打水仗什麼的。我們總是死對頭。”關文笑著說:“本來一直關係就不好,他那人我總覺得有些個陰狠,我親眼瞅見他弄死一隻麻雀,面不改色地給麻雀褪了毛烤了吃。我當時看著都��沒牛�腔岫�頤嵌疾畈歡嘀揮釁甙慫甑哪曇汀!�
“這就成死敵了?”李欣不解道。
“那會兒說死敵也算不上吧,總之就是我對他沒好感,他對我沒好感。”關文聳了聳肩:“他那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陰險的很,看見他那臉我就覺得跟狼一樣,嚇人。不過他做事兒倒是挺爽快的。家裡也有些底子。真正跟他交惡就是我去鎮上的那段時間,打鎮上的混混時傷了他一個很要好的兄弟,兩個人以後就水火不容的,少有搭理對方。”
李欣張了張口,眨眨眼問道:“那是不是孫喜鵲的事兒,他就更加和你不對付了?”
“那當然,孫喜鵲好歹是他堂妹。”
關文嘆了口氣說:“當初楊婆子給二弟說親。說是孫家姑娘的時候,我沒聯想到他身上去。後來辦喜事兒的時候才看到他也在賓客裡邊兒,一打聽才知道他跟孫喜鵲是堂兄妹。”
李欣皺了眉頭:“那後來跟孫家交惡,那人沒出來找你麻煩?”
“沒有。”關文搖搖頭說:“不過最後一次見他面兒。也就是在二弟娶孫喜鵲辦酒席的時候。他跟我說了話,警告我,要我們關家善待他們孫家的人,要是欺負了他們孫家人,他跟我這輩子都沒完。”
關文苦笑了下說:“孫喜鵲那事兒……我也不想多提。不過我倒是覺得奇怪,他撂了那樣的話,至今卻沒來找我的麻煩。同一個村子,低頭不見抬頭見,怎麼就跟他連個照面沒有?算一算都好些年沒見著他,也沒聽到什麼他的訊息。”
“你這還懷念上人家了?”李欣笑了聲。好奇問道:“這人叫什麼名兒?”
“孫鴻雁。”關文道:“據說他娘生他之前做夢夢到個鴻雁高飛的吉兆來著。”
李欣剋制了下,還是沒有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揉著肚子說:“孫鴻雁……這名兒要是單念後邊兒兩個字,那就是鴻雁,鴻雁。紅顏……哎喲笑死我了,他怕是從小沒被人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