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忙推了門出去,問道:“爺爺·什麼事兒?”
“明兒你跟阿文回你孃家去,揚兒要帶去的吧?”
“是啊爺爺。”李欣道:“揚兒肯定要跟我和阿文一起回去的。怎麼了?”
“沒啥,我就問問。”老關頭嘿嘿笑道:“你大哥能當村長真的是祖上積了德啊!有出息,大大地有出息!”
說著顫巍巍地從兜裡掏了一小個銀鏍子出來說:“這當是賀禮,你替爺爺捎給你大哥。”
“…···爺爺,這可使不得!”李欣忙推拒道:“哪能讓爺爺你破費?”
“這咋算破費,我的小輩子有出息,混出了個好名堂,我高興!”老關頭瞪了李欣一眼,硬是把錢往她手裡塞:“收好啊·替我恭喜你大哥,讓他做村長要好好做。”
李欣直覺不該拿老關頭的錢。
老關頭本身就沒有什麼老本,上次關文出事情·老關頭可以說是把平日裡省吃儉用的錢都掏出來給她了,雖然只有一兩多銀子,可那對於老關頭來說肯定是所有的本錢了。縱使後來李欣另外給了老關頭錢,補了這個缺口,可老關頭沒有什麼進項,又哪能存起來錢?
兩人正推攘的時候,坡下卻有了人喘氣兒的聲音。李欣往後一看,卻見是關明揹著手往上爬來·腿彎子一直彎曲著。
李欣一下子皺了眉頭—他來做什麼?
要說是頭幾天關文被他打了的事兒·李欣也不想再跟他計較了。這事兒關文都沒說什麼,她也只能當這事兒過去了。這幾日老屋新屋兩邊人互相不搭理·李欣還以為關明現在忙著關止承所謂的“親事兒”去了,沒成想這還上門來了?
關明見老關頭和李欣站在院子中也是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叫了聲“爹”。老關頭愛理不理地哼唧了一聲,順勢將錢推給了李欣,自己轉了身慢地朝堂屋走去。
李欣也淡淡地叫了聲公爹,到灶間去沏茶去了。
揚兒跟著她跑進來,手拽著她衣角不鬆手。李欣想起那日在關家,關明和關止承發現揚兒睡著關止承屋裡從而鬧得不愉快的事情,心說,這怕是揚兒還記得關明的樣子,有些個怕他。
李欣揉了揉揚兒的頭道:“乖乖坐灶膛門前去烤烤火。”說著捏了捏他的小手道:“在外面一個人玩兒當心凍著。”
揚兒向來很聽話,當即就點了頭挨著灶門前坐了。
李欣倒了茶水端到堂屋,關明倒是心安理得地喝了起來,其實李欣很想跟他說,待客才上茶的,想問問他這茶喝起來香不香。想想還是算了,要是把她公爹嗆著了就不好了。
等關明吃完了茶,老關頭就問他了:“你來這做啥?”
“爹,瞧你說的,這是我兒子的家,我咋不能來?”
老關頭不知道關明打關文一巴掌的事情,聽了這話也只是拍了兩下桌子:“又是沒啥好事兒找上你大兒子了是吧?瞧你鬼祟那樣,沒點兒歪心思才怪!”
關明立馬道:“哪能啊爹,我起什麼歪心思了?”關明鼓了鼓眼,因為堂屋門開著,倒也看得到灶間那邊的情景,喊了聲說:“阿文媳婦兒,你過來,我有事兒說!”
李欣正給揚兒搓搓手,聽到關明叫她心裡就很是不高興,她很煩跟關明和關止承打交道。
頓了頓,李欣還是牽著揚兒去了堂屋揚兒就躲在李欣身後邊兒。
關文當沒看到這個名義上的“大孫子”,此時卻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對著李欣說道:“親家母請客你咋不跟我說一聲?我也要去道個賀不是,好歹我們兩家是親家。我說阿文媳婦兒啊,這事兒就是你做得不對了,孃家辦喜事兒,婆家去也好顯示顯示親近······明兒你跟阿文走的時候記得叫上我。
說完話便拿掌根子抹了抹下巴,說:“你在家倒是也講究,還興隨時準備著茶喝……”
李欣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今兒關明來新屋,就是為了要跟著她和關文去李家村?
道賀?她信才怪呢!
不等李欣開口老關頭就在一邊拆關明的臺:“你跟著去瞎湊合啥瞎湊合?人家請的是至親,阿文也是被捎帶上才去的,你跟著去丟人現眼還是咋?”
關明頓時不高興:“爹,你這說的啥話?我咋就去不成了?親家之間總是要多走動走動,這才能有感情啊啥的。要不走動,感情再好都生疏了。”
老關頭哼道:“平時咋不積極要跟親家搞好關係,這會兒看人家當村長了眼熱了是不?”
關明一陣尷尬,被自己老爹在兒媳婦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