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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矛頭便又對準了李欣。說李欣那日上門借錢囂張,還挑撥她和李厚叔的關係,讓李厚叔跟她疏遠。又說李欣明明自己個兒跌到那潑婦圈子裡去讓梅小霞撓了,偏要推到她身上讓她背黑鍋。還說李欣本就身子不乾淨,名字要是上了金丹簿那是徒惹晦氣,她是為了李金好,為了李老大家好。為了整個李家好云云。

接著便開始哭訴李厚叔怎麼怎麼不對,如何不瞭解她的良苦用心什麼的。

說著說著可能也真是被李厚叔給甩在地上摔疼了,又想著一向對自己算是百依百順的男人這般落她的面子,便當真委屈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李春知道自己娘是什麼德行,這話裡真真假假的,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撿著一些話聽了。就說她:“娘,你也是個腦子充了漿糊的,你討厭那欣堂姐。也犯不著為了她這般鬧騰啊。現在在金堂哥靈堂上鬧了這麼一出,以後大伯大伯孃該對你有意見了。”

金氏便更加委屈,跟女兒嘀咕,說楊家會賠李老大家多少多少錢,她這可是處處都為楊家好,這財運、氣運啥的,都得攏好了,讓李欣壞了可就不好了。當然,能從楊家給李老大家的賠償裡邊兒刮一些肉絲兒下來,那再好不過。也不枉費她為了李金的喪事兒忙前忙後活動這麼些天。

李春當然聽得出來,自己老孃這打算是放在最後一點兒上的。

金氏休息夠了,和李春挨著床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早就要出去。

李厚叔堵在門口不讓她出去,說她道:“你丟人現眼還沒丟夠?還要讓我這張老臉都抬不起來不成?”

金氏跟李厚叔對罵了半天,李厚叔愣是不讓她出去。

李春趕著來勸。李厚叔擺手說:“你跟你娘一個德行,都好生待著,初六金娃子下了葬就給我滾回鎮上去!”

說著看了李春一眼:“你這回來你男人呢?”

李春便頓了頓,悶不吭聲。

李厚叔哼了一聲說:“才將將成親的兩口子,你也好意思!大年三十兒也沒見你男人找來讓你回去過大年,你怎麼當人媳婦兒的!”

李春便立刻惱了,話也不跟李厚叔說了,直接拉著金氏回了屋門,從裡邊兒把門插上。

見她們自己回屋去了,李厚叔踢了踢門說:“好生待著!”便也甩手走開了。

下晌的時候金氏就在屋子裡嚎啕大哭起來,聲音震天地響,一口一個“作孽”、“造死”的,叫得那叫一個淒厲,立馬把李厚伯等人都引了來。

金氏也不管他們,任由他們在外面敲門,自己就只在那兒嚎。直到都快把門給敲爛了,連李岳氏聽聞了聲音被人攙著顫顫巍巍地過這邊來了,金氏才鬆開了門,一下子就撲到李岳氏面前,抱著李岳氏的腿就嚎:“娘哎,我的婆母哎!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啊!”

便撲著李岳氏的腿大哭起來。

周圍的人自然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去拉她勸她,有人忙問跟金氏一個屋的李春金氏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嚎上了。

李春只是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瞧見她爹望著她,還挑釁般地對李厚叔說:“爹,你甭看我啊,娘咋了你該最清楚的,你可是她男人。”

李厚伯心裡不耐煩老三家的在他兒子喪事兒上盡出么蛾子,先是跟楊家的人鬧起來的時候她在裡邊兒摻和暗地裡害老二家的侄女兒,讓老二家的不快;後又跟王道士說金丹簿冊上人名兒,不說老二家侄女兒,惹出一攤子事兒來,讓老二家的跟他們老大家在這時間段又起了嫌隙。

不說她跟那楊家管事套近乎的事情,就說現在好不容易老三把她關起來了,如今她又哭到娘身上去了,搞得好像老李家多對不起她似的。

這是他兒子的喪事兒,不是她哭委屈的地方!那最小的侄女也是個拎不清的,真正讓人生厭!

如此一比較,老二家的侄女兒可是懂事得多了!

李厚叔鐵了臉,上前一腳就要踹金氏,金氏哭著可那眼睛沒閉上,眼尖地立馬躲在李岳氏一邊,殺豬一般地叫嚷:“婆母哎!你三兒子要打你兒媳婦兒了!忘恩負義啊!”

李岳氏臉上的褶子都已經堆得不行了,一槓一槓地抽著,泛著古銅色澤的臉衝著金氏問:“啥事兒,啥事兒啊!”

金氏哭哭啼啼地說了一大篇,大意就是李厚叔為了老二家侄女兒跟她翻臉子,把她關起來這樣那樣的,只說自己為了李家好,為了李岳氏那大孫子好,所以才不讓李欣的名兒上金丹簿云云。

李厚伯心裡那個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