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摸摸他的頭:“揚兒心善。”
揚兒眨了眨眼看著她。
“你的問題娘無法回答你。”李欣笑道:“這合該是你自己領悟的。等你能學會救得了那所謂的‘重病’,再說吧。”
揚兒頓時豁然開朗,展顏笑道:“娘說的是,揚兒這會兒連藥材都還記不全呢!”
李欣失笑搖頭。
看著揚兒興奮地就在她馬車中坐下了,還扮醜臉和悠悠逗趣,李欣心裡卻有一股擔心。'良躍農門'良躍農門643
揚兒心地善良是好事,可心地太過善良,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吧……
馬車搖搖晃晃中,終於到了關文的鋪子。
如今關文一句不再住在皮毛鋪子中了,這邊兒後院全部讓鋪中夥計安置,關文則是在酒肆中歇腳。酒肆和酒坊相隔不遠,酒肆居於前街,酒坊卻在後巷,一前一後也算是相得益彰。酒肆鋪子很大,後院兒也十分寬敞,比皮毛鋪子更加明亮兩分。不說別的,就是臥房,那也不是皮毛鋪子那種規格比得上的。
關文接了李欣下車,伸手抱過悠悠,李欣招呼揚兒一起進去。
酒肆夥計機靈地上前來給李欣見安,李欣隨和地笑著應了,耳邊聽到有人低聲議論,大抵是說東家疼閨女之類的,不禁莞爾一笑。
關文很喜歡抱悠悠玩,或許因為悠悠是他第一個有最親的親緣的孩子,又是二十好幾的時候才得來的,自然是疼寵萬分。但在那些個夥計們看來,不管如何悠悠總歸只是個女孩兒,女孩兒不能繼承家業,平日疼愛倒也罷了,也不用每每見到便溺寵地抱在懷中。
關文卻不顧及這些,疼悠悠是眾人都看在眼中的。好在悠悠也並沒有什麼“恃寵而驕”,平日裡很乖,並不鬧騰,就是有什麼事兒哭了,也很快就能把她給哄好了。
“今兒你起晚了嗎?我算著時候估摸著你早該到了,這時才到。”
進了屋,關文小心地將悠悠放置在床上,輕聲問李欣道。
李欣頓了一下,不想將早上發生的事說出來讓關文煩心,便只笑道:“嗯,賴了會兒床。”
關文便衝她寵溺地一笑。
李欣有時候覺得關文把她當朋友,他遇到什麼事情,每每拿不定主意的,總會找李欣相問。有的時候關文又好像把她當悠悠那樣的孩子,像個父親一般哄著她。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單單只是夫妻,或許更多的是在相扶相持走過來的歲月中形成的默契,這種默契流淌於每日的衣食住行裡,舉手投足之間他們就能明白彼此在想些什麼。
李欣晃了晃神,招過揚兒來對關文道:“給揚兒尋學塾的事你可要掛在心上,揚兒雖然能每日繼續鞏固著以往學過的詩書,但也不能不學新的知識。最多一個月,得把他念書的事情給定下來。”
關文點頭:“這事我記在心上的,你不用擔心。”又轉過頭問揚兒:“鎮上不比村中,先生想來更加嚴苛一些,揚兒可要恪守先生的規矩,跟著先生好好唸書。”
揚兒點頭,看了眼李欣,又跟關文提及:“等爹尋到先生,可否先跟揚兒說,待揚兒看過之後再定下來?”
關文有些意外,但還是笑道:“你既這麼說了,爹自然答應。等選定了先生,一定先告知你。”
揚兒頓時笑容滿面,放下心來。
關文打發人帶揚兒去他屋子,青丫和果子自去拾掇午飯。悠悠估計是餓了,有些急躁地左右觀望,李欣抱了她喂好奶,拍了拍她的背,聽她打了奶嗝,又閉眼昏昏欲睡,便哄睡了她,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蓋好小被子。
關文坐在一邊含笑看著李欣忙碌了一場,見悠悠似是睡著了,方才柔情地望向李欣:“帶孩子可辛苦?”
“你說呢?”李欣斜睨了他一眼:“不然你也抽一天空出來帶帶悠悠?”
關文猶豫了一下,方才小聲道:“我可沒奶喂她……”
李欣頓時臉色微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良躍農門'良躍農門643
“宅子裡邊的準備工作你都叫吩咐清楚了吧?網不少字明兒我們一早就過去?”
關文點頭:“對,明日一早便過去。裡邊兒的事兒都吩咐下去了,有人會準備的,這個你不需要操心。”
李欣還嫌懶得操心,既然關文說都準備妥當,她自然也就躲懶。
伸了個懶腰,李欣脫鞋上床,將悠悠小心地挪到內壁去,對關文道:“今日早起,路上有顛簸了一路,還有些睏意。我先迷瞪一會兒,待午飯時你再讓人叫我。”
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