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頓時“噗”一聲笑出來,笑聲出口才意識到白慧還在旁邊兒呢!白慧可是人家的正經親戚。
李欣捂嘴咳了咳,化解了要脫口而出的笑意。正經地問顧牡丹道:“那也是孫喜鵲自己的事兒,你們姑娘家,別打聽這些。”
這也不過是李欣白說一句,本想將這事兒就給混過去了,當不知道便好,誰知顧牡丹又道:“前面那句咱們不理倒也罷了,後面那句才叫沒羞沒臊呢!”
阿妹登時來了興趣:“後面她說什麼了?”
“她說讓姜師傅到時候往前湊湊,她就好拋給姜師傅來著……”顧牡丹臉蛋更加緋紅了:“她還給姜師傅拋了個媚眼兒,我都瞅見了……”
韋大娘立馬啐道:“這是哪家的姑娘,那般沒羞沒臊。”
韋大娘只知道關文與李欣是夫妻,關武和杏兒是夫妻。因為沒人特意跟她說過,所以她甚至還以為小康是關武和杏兒的親生兒子,如今杏兒懷著第二胎。
自然,韋大娘也不會知道面前關家的客人白慧便是她口中那“沒羞沒臊”之人的堂嫂。
白慧臉上頓時添了兩分尷尬,李欣更是下不來臺,乾笑了兩聲,攜了白慧的手說:“咱們下去瞅瞅去。”
杏兒拉著韋大娘說話,讓阿妹也乖乖陪韋大娘說話,別再去打聽孫喜鵲的事云云。
阿妹和顧牡丹嘀咕了兩句,顧牡丹這才離開。
李欣輕聲對白慧道:“韋大娘並不知道這些事情……你莫放在心裡去……”
白慧擺擺手:“這些年我也慣了,往日說她這樣那樣的還少嗎?就是覺得當面被人說,還是長輩,身為喜鵲她堂嫂子,我還是有些失了面子。”
“是這樣。”李欣無奈地道:“倒也是為難你……”
“我還算好,鴻雁才是焦頭爛額。”白慧苦笑著道:“他這堂妹子啊……就是不消停,好像不惹出點兒事兒來,就渾身不舒服似的。”
白慧和李欣往前走著,白慧頓了頓疑惑地問道:“聽方才阿妹她說的,你早前認識這姜師傅的?喜鵲怎麼跟他認識的?”
“姜師傅頭兩個月幫我們起那後屋,就是你來的時候看到的堂屋後面突出來的那屋子。”李欣道:“姜師傅在這邊也幹了兩個月,做事還挺認真仔細,很是負責。”
“那喜鵲呢?”
“孫喜鵲來過一回……”李欣輕蹙了眉頭道:“好像還跟姜師傅說過兩句話,不過姜師傅沒怎麼搭理她。”
“她啊,一貫是這樣。”白慧無奈地搖搖頭;“別人搭理她吧,她反倒覺得無趣。那種沒把她放在眼裡的,她倒是上趕著巴結。”
李欣笑道:“你倒是很瞭解她。”
“不瞭解也不行。”白慧聳了聳肩:“前幾年倒是沒跟她怎麼接觸,就這近一年她被休了以後,來往地倒是多些了,她這個人我也看明白些了。”
“倒還算是個瀟灑的人。”李欣含糊地說了一句。
白慧笑道:“那倒也是,她就一點兒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的,如今恐怕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白慧看了看路的那邊兒,兩側的路好像越來越窄:“她就是覺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得到了的,反而不珍惜。有時候我還會聽到她唸叨,說是關二如何如何不識好歹……要是關二對她像對杏兒似的,怕是她提都不會提關二一句。”
李欣笑了一下,倒是覺得白慧總結地很貼切。
送白慧離開,李欣回了家。關文和孫鴻雁敘舊去了,但家中人還得吃飯不是?阿妹幫著李欣做好午晌飯,急匆匆地吃過,又去尋顧牡丹去了。
“這些個姑娘家喲……遇上什麼事兒就喜歡多番打聽。”韋大娘笑道:“我年輕時也是這樣,隔壁人家娶媳婦兒,我要去瞅瞅,誰誰訂親了,我要去問問……年歲大些的老人總是呵斥我們。如今我們成了老太婆了,倒也呵斥起小姑娘們了。”
李欣笑著道:“大娘哪兒老了?哎喲,我就沒見過這麼年輕的老太太!”
“我這把年紀,還不老啊?”話是這樣說,韋大娘臉上還是散發著快樂的光:“關鍵啊,是心態要好。心態要是不好,再年輕,那心也老了。”
李欣附和著點了點頭。
下晌吃晚晌飯前關文才回來,臉上帶著笑容,看起來是跟孫鴻雁談天談得不錯。阿妹也回了來,臉上卻有些氣呼呼的,李欣一問,阿妹頓時委屈上了,道:“大嫂,牡丹姐拉著我去孫喜鵲那邊兒看姜師傅是不是在那兒,沒想到運氣那麼差,竟然遇到孫喜鵲。她劈頭蓋臉就罵了我們一頓,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