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的?少了個不聽話的媳婦兒有什麼大礙!一點兒男人氣概都沒有!還要追她上去,當真是給她長臉不是!
她還要反了天了!她還威脅他這個長輩!留著這麼個兒媳婦兒遲早也是禍害!
關明立馬大怒:“關文你給我老實點兒!事兒都是她起的,現在她走了正好!你還上趕著要給她臉子求她回來不成?她不懂規矩你也不懂規矩了!”
想著還是要把侯家的事兒給抹平了,關明心中更氣。
關文做錯了事兒要他來擺平,他那還一攤子的事兒呢!一點兒都不讓人清閒!
關明腆著臉對侯叔說:“他叔,你瞅,今兒這事兒都是關文他那不懂事兒的媳婦兒惹出來的,如今吧她自己個兒的也走了,咱們兩家還是和和氣氣的好,你說是不是……”
關明給侯叔下臺。犧牲了一個窯姐兒出身的兒媳婦兒,讓侯叔甚是滿意。
他侯家的面子保全了,事兒也有人擔了,這般解決便是最好的。
侯叔拿著喬:“話是這樣說。可到底你關家的人打了我侯家的人,這筆賬要怎麼算?打就白打了不成?”
關明肉疼,眼睛瞄到新屋東側那一大棚的雞,還有東南角起的那養兔子的地方,心裡扒拉扒拉算計了一番,笑說:“這個……我定讓阿文好好補償,好好補償……”
侯叔這才輕哼了一聲。心頭滿意,望向侯嬸道:“娃他娘,你瞅這事兒這樣解決行得不?”
侯嬸重重地哼了聲,估計也是想著自己一家把人家媳婦兒逼走了,鬧得人家休妻,有些個鬧大了,倒也不想多計較,下得來臺了便也算了。撇開臉當做是回答。
侯叔便咳了咳,對何泛常說:“村長啊,這事兒就這麼了了。不過你這也聽見了的,關家是要補償我們的,他們家可不能賴……”
何泛常一手按著額頭一手不耐煩地往外揮了揮,算是個解答。
侯叔滿意了,招呼了侯家人說要回去了,又瞅著關明說:“你個老小子倒還算上道,早這般教訓教訓你兒子兒媳婦兒的不就好了?開頭在那兒裝什麼懵啊?明明走得路還裝得自己動彈不了似的,瞅著你家兒子兒媳婦兒來伺候你也不是這麼個裝法。”
說著對著何泛常拱了拱手,帶著侯家人離開了。
關明這才趕緊又癱到在椅子上,哎喲哎喲嘆兩聲氣。
不過除了關止承挨在他身邊假意勸慰。他其餘的兒子女兒兒媳婦兒都沒一個人顧著他的——全都圍著關文去了,還有個沒見過面的不知哪兒來的小夥子。
何泛常站了起來,衝周圍看熱鬧的人說:“都散了散了!事兒解決了,都回去吧!”
見沒鬧起來,村長又發了話,周圍的人便三三兩兩的都散了。有人嘴裡還嘀咕:“咋最後是把人家媳婦兒給弄走了……那關大郎的媳婦兒瞅著挺好一人……”
“噓,別說了……人家家裡事兒也多……”
閒雜人都差不多走光了,何泛常清了清嗓子,走過來拍拍關文的肩。
關文渾身都跟脫了力似的,從摔倒到被兩個弟弟架起來,再到扶他到長凳上坐著,他都一臉的茫然無措,好像不認識人一樣,叫他也不應,手在他面前揮他也不理,就像是失了魂,眼睛只盯著坡口那方向,瞪得老大。
杏兒心中嘆氣,撫著小康的背。
小康哭得可慘了,抱著杏兒的腿說:“大伯孃呢,揚兒哥哥呢,我要吃大伯孃做的雞蛋糕,我要跟揚兒哥哥玩兒,嗚嗚……”
杏兒為難地看了眼關武,關武正對著關文不斷叫著:“大哥,大哥!”
何泛常嘆了一聲,輕聲對關文道:“你這傻著也沒用,離不開你媳婦兒就把她給追回來,兩口子,哪有不拌嘴的。”
杏兒忍不住也勸:“是啊大哥,那舌頭都還有被牙齒也誤咬了的時候,大哥你又沒真給大嫂休書……”
話沒說完,卻聽關文茫然地問:“什麼休書?”
“大哥!”關武頓時一驚,狠狠掐了關文一下:“大哥你不是傻了吧!”
關文吃痛,皺了下眉,忽然像是醒悟了什麼,一下子站了起來就往外面衝。
關武和關全趕緊攔著,兄弟兩個一人抱了關文一條手臂扯著他,阿妹哭成了個淚人小聲地嚶嚶哭著:“大哥你清醒點兒,你清醒點兒……”
關明裝癱沒人理他,心裡老大不高興,又看關文這樣子,更是氣得不行:“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瞧你那孬樣!她問你要休書你就給她!自請下堂你還有啥好猶豫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