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思量一番點了點頭:“應該是這樣。二弟很尊重你,你都不反對的事情,他要是反對,倒顯得他獨斷了。”
杏兒便笑了一聲:“孩子們的事兒,咱們還是靜觀其變吧。既然阿武沒表現出異議,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桌圓桌坐了關家一大家子,夜深後,各自回家,關文顧著李欣有孕,沒有沾酒,扶著李欣的腰走到了院子外面。
“二黑二黃回山林了?”李欣笑著問道。
關文笑道:“嗯,這兩條狗倒是很有靈性,我們去鎮上後,他們大多時候是跟著小康的。”頓了頓,關文道:“從西域那邊兒過來的走商倒是跟我提過西土那邊兒的狗品種,我倒是覺得,二黑二黃極像他們說的獒犬,體型碩大,但對主人卻很忠誠。不過他們也說了,這種犬,能馴化的很少。”
李欣眨了眨眼睛,忽然釋懷地笑道:“不管它們是什麼犬種,總歸是我們把它們從小養大的。它們迴歸山林也好,仍舊把我們這兒當做它們的窩也好,我都高興。”
也許是懷了身孕,李欣很容易被感動,她揉了揉酸酸脹疼的眼,低聲道:“阿文,我好喜歡我們現在的生活。”
“嗯?”關文側頭看她,燈籠的燈光照耀下,李欣的面板潔白,尚能看到細小的絨毛。
“我還記得我剛嫁給你那會兒。”李欣微微歪了頭回憶起來:“那時候日子過得艱難,更艱難的是某些事情真挺糟心,我也會想,我做什麼要嫁人,留在孃家說不定過得更好些。”李欣笑了笑:“可是又有些捨不得你,雖然成親沒多久,可我卻已經對你動了心。”
關文聽得有些耳熱,擁著李欣的手臂更加收緊了些。
“我娶了你,你就是我一輩子的媳婦兒。”關文斬釘截鐵地道。
李欣“撲哧”一笑,輕打了打他,到底還是靜靜靠在他胸膛前,說:“阿文,我不後悔嫁給你。”
“誰準你後悔了?”關文輕拍了拍李欣的背,聲音裡卻有些哽咽。
李欣仰起頭,笑望著關文。
“我那會兒腿跛著,臉殘著,是個人見了我都會害怕,你卻不怕。後來和二弟套山豬出了意外,是你不計後果把我從閻王爺面前拉了回來。那時候我就跟自己說,這輩子,這個女人,我絕對不能放手。”關文輕撫著李欣的臉,眼睛中波光閃閃:“欣兒,謝謝你也從來沒有對我放手過。”
李欣鼻音頗重地應了一聲,關文將她擁在懷中:“我們這輩子啊,還有好多幸福沒享。我們要永結同心,白頭偕老,要看咱們子孫滿堂的。你別忘了。”
“不忘。”
李欣輕聲應道:“這話,我刻在心裡了,你不許食言。”
“永遠不食言。”
(完)(未完待續。)
冰清玉潔未肯枯(上)
冰清玉潔未肯枯(上)
春意濃濃,絮心亭中靜坐著一名女子,正半趴在圍欄邊上,靜靜地盯著亭下流水在春風吹拂下緩緩浮動。高速手打文字手裡有一搭沒一搭地往池水中拋灑著魚的餌料。瞧見有魚湧上來爭食,女子便揚起一個淺笑,然後很快的,那淺笑便又低落了下去。
丫鬟鳴蟬匆匆跑了來,蹲身福禮道:“小姐,老爺讓你悄悄去一趟書房。”
女子手中動作一頓:“又去書房?”
“是。”鳴蟬道:“小姐快去吧,老爺還在等著,說不定這一次……”
女子卻是笑了笑,張嘴想說什麼,卻還是嘆息一聲閉了口,乖乖起身整理了下儀容,淡然道:“走吧。”
鳴蟬是她的貼身丫鬟,是她十六歲那年出了事之後,爹親自安排給她的丫鬟,跟在她身邊已經有兩年了。鳴蟬很忠心,她老子娘都是爹的奴才,身家性命都握在爹手上,由不得她有二心。
跟著她這個主子,鳴蟬也是苦吧。
“小姐,奴婢剛才看了看那位公子,端的是一表人才呢……”路上,鳴蟬忍不住對女子說道:“老爺看中的人,肯定錯不了,小姐這次去悄悄看看,要是覺得好,那這件事老爺一定……”
“好了。”女子出聲打斷她,語氣還是淡淡的:“還沒見著人你就一頓猛誇,難不成是恨嫁了。”
鳴蟬不禁跺了跺腳,氣急敗壞地道:“小姐!”
女子輕笑一聲,理了理被微風吹散了些的鬢髮,輕聲道:“我就書房看走一圈便回來,你不要多話了。”
鳴蟬頓時洩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方才低聲說:“小姐,世上肯定也有那種不計較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