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
到底該怎麼辦?!
離開,這真的是她內心想到的結果麼,她想折磨盧林之,她覺得他對不起自己和母親,對她們母女,他應該有太多的虧欠才是對的。
她明明這麼恨,這麼恨。
但是恨過了又怎麼樣呢。
心裡就能爽快了麼,就算是給自己和媽媽報仇了麼,就能化解過去自己心裡滿滿承受的傷害麼。
手緊緊的按在額頭,頭痛,煩亂,難過,疼痛,腦袋就彷彿要爆裂開來般。
為什麼,為什麼,左右的,無論心裡怎麼選擇都煩亂,都抓狂不已。
好久好久,她坐在車裡,不理站在外面的盧林之,而盧林之,見她不在開車走了,自己沉默的站在她的車窗外,沉默的站著,等著她。
希望她能原諒自己,也不要那樣折磨她自己
第兩百九十四章
“允兒,其實她根本不是風家的血統,而且,她也不是風家的人,她沒有風家的親屬關係,她不是老爺子的孫子,只是我從來沒有公開,她沒有資格繼承風家的東西,一切財物,包括股票——”
話音剛落,誰都沒有注意到風允兒突然抬起的有些渙散的眸,彷彿是一種震撼,驚詫,剎那間,那雙腿隨著身體就無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你說什麼——”旁邊的風明輝聽到風冿揚的這句話,臉色陡然一變,聲音依然帶著一股強勢的魄力,他覺得,這是風冿揚已經被逼到無路,黔驢技窮,扯的什麼幌子。他怎麼會勉強讓自己相信,風冿揚的話並不是胡謅。
而風冿揚的一句話一落,無懸念的,顧雲芷的臉色也在那一刻微變了色,顧恩華的表情一凝,但是,他們兄妹卻比風明輝忍得住,淡定的多。
站在原地,只是臉變了色,顧雲芷將自己的手提包提著放在自己腹部下面,四根手指搭在包包外面扣上,眼睛望著風明輝和風冿揚的這個方向,眼眸裡彷彿是深意滿滿,但是,最終,她明白,這個場合不應該由她插嘴。她是外人不能干涉。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允兒沒有資格繼承遺產,為什麼沒有資格,遺囑上明明寫的孫輩——”
風明輝的表情緊張的不行不說,整個人連聲音都有些顫,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嚇的。
而此刻,一同有這個疑問的,並不只有風明輝這個人,同樣,風允兒也非常的不解。不解,也緊張。她一直都看著風冿揚,眼眸裡霧氣氤氳,讓人不由自主從心裡對她騰昇一抹悲憫和憐惜…
但是,風冿揚,這次,看了風允兒一眼,也看到她的眼底的淚光,一瞬間,還是有些不忍,轉頭過去暗自懊惱,他風冿揚,什麼時候,心變得這樣軟了。可能那只是允兒,畢竟,他曾經一度將她當著親妹妹的允兒。
背過臉去的風冿揚,再轉頭過來時,乍然面向眾人的臉色裡一抹冷然。
好久,面向眾人,他薄唇啟開。臉色正經,那感覺彷彿是做宣告般正式,威嚴
“允兒,她不是我爸的親生女兒——”片刻,男人就這樣說了一句,然後,黑眸看向下面,餘光撇到旁邊的風明輝,顧雲芷,還有顧恩華,幾張同時唰唰變色的臉,風允兒,那微有些泛黃的小臉,那一刻,看到高臺上站著的風冿揚,身子不穩,在突然間一抖,差點栽倒下去。
“上次,在宋如玉跟那個男人偷情的時候,被人撞見了,那個男人,是宋如玉的初戀,當時,這些話是宋如玉自己開口講述的,她愛那個男人愛的很深,只是,當時的那男人,卻是窮光蛋一個,以現在的話說是窮困潦倒,一事無成,連自己都養不起,更何況一個女人,宋如玉嫁給我爸的時候,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並且說這個孩子是我爸的,事隔幾十年,盧氏電影公司,開拍了幾年內的最賣座的一部電影《浮華》,(這裡特別說明,宋如玉的第一次被撞見是被冉依顏撞見的,那時參加宴請的晚會,是電影公司,老闆姓盧,是宋如玉的初戀,之前的章節都寫到過)然後,這幕後的投資者漸漸的浮出水面,然後宋如玉想再續舊情時,卻意外被風家的分佈在外的眼線看到,然後,兩個人在酒店裡被人捉姦在床,最後,在審問宋如玉的過程中,我爸爸怒問了風允兒是誰的孩子,當時,宋如玉還是一口咬定是我爸爸的,後來,宋如玉被人看管起來,而我,對允兒當時的出走滿是憐惜和不忍,她是我幾十年來當了親妹妹疼的女孩,我對她的感情,從來沒有變過,所以,為了幫她澄清,我帶她去醫院驗血,當時,醫生雖然抽了她的血,而她化驗報告上卻用的是我的血,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