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這麼說。”他笑著拒絕回答。
“你沒這麼說,可是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她看著他,一定要他給一個回答。
熬不過她的咄咄逼人,柴敏苦笑的說:“咱們倆都好看,不生一個出來玩玩豈不可惜?”他說得認真,“吶!一個就好,無論男、女,一個就好!”
“一個?萬一是生女的呢?”掬夢懷疑的看著他,很自然的想到,為了生一個男孩而連生了十四個女娃的悲劇女人,“你們中原人重男輕女的觀念可重了,萬一第一個生女的,是不是又得理所當然的一直生下去,直到生到男孩為止?”
“那倒不必了。”他大概天生有些“反骨”吧!他從來不認為生男此生女好!
而且掬夢的身子也不挺健康,生一個孩子只怕已經要她元氣大傷了,“孩子一個就好了,我聽人家說女人生孩子是件很痛苦的事,更甚有人說那是到鬼門關走一朝回來。”南清王府的僕婦中不也有死於難產中,抑或產後調理不當而撒手人寰的?
“生女娃有啥不好?只要和你一樣美麗聰慧,本王一樣視若珍寶。”
柴敏這般重規她的情意令她好生感動,她一把摟住他,“一個不夠,我要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她香了他一下,“你說過的,咱們都好看,只生一個孩子太可惜了。”她傻呼呼的甜笑著,“男孩最好長得像你,既俊美秀朗又風度翩翩;女孩嘛……當然要像我!”她知道女孩若長得像柴敏一樣也好看得不得了,可是終究陽剛了些。而且一家子全像他,沒人像她不太可憐了?後繼無人嘛!
瞧她連想像都能逗得自己這麼開心,柴敏覺得她還真容易滿足。“一切都依你,不過,先決條件是你必須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才行,不健康的母親是養不出健康的孩子。”
“噢!”說了半天她還是得留在這裡,讓那掌櫃的醫她的病就是了。
“所以,你還是安心在這裡養病吧!”
“我答應回來這裡醫病,可是我可不可以先回聖女宮?除了看姐姐最後一面之外,我還得趕在元月返回聖女宮,最後一次以聖女的身分登上聖壇為薩滿教徒祈福。”這是她的堅持,相信他看得出來。
若能夠不回去,她也不想回去。可是,聖者待她如同親生女兒一般,若是元月的祭祀她沒能趕上登上聖壇,聖者只怕會有麻煩。若是反對他的那些長老知道假扮她的姐姐已死,那麼他們只怕要扣他一個隱瞞事實真相,意圖愚弄信眾的罪名,卸除他聖者之位。
她回去之後會將她欲放棄聖女之位的事告訴聖者,相信待她如女的他能夠諒解,更何況她已經想好一個既可以使自己全身而退,又可以不影響到聖者之位的法子。
一切就等著她回聖女宮了。
“那祈福儀式對你而言很重要嗎?”
“很重要,這甚至關係到我能不能安安心心的和你到中原去。”她依靠在他懷裡,“你也不希望我心中仍有放不下的事就跟你到中原去了,對不?”
“那麼……我們跟那掌櫃的商量看看好了。”
“嗯……”
第七章
富麗堂皇的聖女宮內,聖者愁眉不展的立於自己的書房內。
都已經將近兩個月了,打從密撒多捎信對自己說,他和聖女即將起程回聖女宮已好些時候,為何除了那封信外密撒多沒有再捎信和自己聯絡?他一向是個做事有條理的人,怎麼這一回這麼令人不放心?
他沒出現,就連布森也了無音訊。
再不到一個月就是聖女“出關”的祭典,聖女再不出現,那會引起大亂的!
正煩憂之際,侍者來報,“啟秉聖者,宮外有一名名為洪君笑的人求見。”
師兄?“快快有請。”
不久侍者帶來一白髮慈容的八十幾歲老者,老者一見到聖者拍其肩,“師弟,近來可好?”
“唉!”聖者搖了搖頭。秉退所有的侍衛這才開口,“師兄,您當年送進聖女宮的孿生子已死了一個。”他略說明了一下赫蘭黛絲的死因,“我曾告誡過她,非純陰之體是不能練天水之舞,可她偏不聽。”
洪君笑一聽沉重的一斂師兄弟久別重逢的笑容,“可嘆!我徒蕭清當年所犯下的罪孽,我這輩子是還不清了。”
“蕭清?”那不是十幾年前被師兄逐出師門的孽徒?“師兄,您十幾年前將孿生女娃送到這裡來,你只是說是這兩個女娃是赫蘭薰之女,可卻從未提及她們的爹爹,難道她們的爹是……蕭清嗎?”
洪君笑搖了搖頭。“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