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津京特別不屑,“丟人也沒丟在外頭,也不知道是誰,去個外商宴會打扮得……”
“你敢說!我削死你!”
張武和王小竟趕緊岔開話題。全公司的人早就知道古劍那點兒舊傷疤了,架不住無論因為什麼他和李津京爭起來,最後這小老闆總有能耐拐到這上邊兒來,想不知道也難啊。
小張姑娘拎著疊報表在門口張望了一眼,裡面四個大男的正在熱烈的討論哪家的水煮魚更好吃的問題。姑娘一撇嘴,一點兒正形兒沒有!
在姑娘眼裡最沒正形兒的李津京,在大人們眼裡可是最有正事兒的那一個。
張武的爸爸親自來了一趟老李家,高度讚揚了李津京同志的人小志氣大,不僅幫朋友把公司經營得有聲有色,還能繼續發揚一拖一精神,帶動搞活無業遊民的上進意識。
李四海各種驕傲毫不隱瞞,張副部長是他的老首長,現在老首長的兒子被自己的兒子拉扯幫忙,這是何等榮幸啊!
“我家那小子缺點很多,但就一條兒,對一起長大的兄弟像火一般的熱情,這點我很欣慰啊。”
李津京聽著自家老爹的話只覺得牙疼,臭顯擺咱也有點兒邊兒行嗎?
轉念又暗自慶幸,他雖然跟哥們兒交代了買賣的底細,但最終還是留了個心眼兒。只說這公司主要投資人是秦立東,他不過是之前幫著聯絡了個對縫兒的買賣賺了點兒錢入了個小股罷了。
老武他爸爸別看正直,論起偵查和反偵察那是李四海祖宗級的。李津京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乾脆連哥們兒一起瞞了。老武和小竟不比他,這倆已經被部隊的教育洗了腦,張家老爺子一詐準保給他全交代出去!
要不說,天底下的事兒就是讓你有一失就有一得呢?
別看兄弟們跟那些商人相比又傻又愣的,但軍區醫院的人還真待見他們倆。說話,坐姿,站姿,一看就是剛退伍回來的。都是軍人,見面就多了份親近,這買賣竟然比李津京在的時候籤的還順當。
對於這個意外的收穫,李津京毫不猶豫的在月底多發了他們一人三千塊錢,公司其他人也都得到了相應的獎金。
只要有他李津京的,跟著他的人誰也虧不了!
一晃暑假就過去。透過一個多月的培養,張武和王小竟基本對業務流程熟練上手,李津京也踏踏實實的開始了他課程密集的大三之旅。
要說他現在,炒過股,開了公司,跟老外做著買賣,賺了錢,養著員工。大學課程還有必要嗎?
簡直是太有必要了。李津京對待專業課就像對待百元大鈔一樣認真,以前只學理論,太空泛,現在再聽,那就是理論結合實際了。
那些個統籌啊,規劃啊,投資啊,理財啊,貨幣兌換啊,聽得他津津有味。往往下了課還要自己琢磨半天,每日回家更是要整理筆記。有用的單摘出來,整整齊齊的記錄在一個專用筆記本上。本子裡有些劃掉的,有些畫著特殊符號的,旁的人別想看懂,只有他自己明白。
那些化掉的是他透過在公司的實踐失敗了的。不是教授講的不對,只是不符合國情而已。至於其它那些鬼畫符似的標記,李津京神秘的一笑,在其中幾個上面寫了個‘秦’字。
要不說這人就是不禁唸叨,最後一筆剛寫完,秦立東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說是好久沒聚會,明天張文也從工地回來,他們哥兒五個好好聚聚。時間,地點一一記下,李津京問:“帶古劍嗎?席硯來不來?”
“別帶,明天就是咱們幾個,有公司的事兒要說,外人在不方便。”
“這話可不對了啊,古劍算外人,席硯呢?”
“他最近又抽瘋了,他們學院要舉辦個金秋作品展,自開學就沒消停過。”
“行吧……”心裡偷偷的替秦哥默哀一分鐘。
“說好了啊,明天早點兒過來。”
“沒問題!”
自從和陳家和分道揚鑣,這是第一次見秦立東。也不是故意躲著,只不過聽說他們那邊兒和劉叔叔的公司聯手接了個大工程,不僅僅文哥常駐工地,就連潘向榮和龍慶也倒著班兒的去幫忙。
李津京如約來到飯莊,照例的包間兒裡只有秦大少一個人,“什麼到的?潘哥他們呢?”
秦立東抬頭看著他一笑:“也是剛到,老潘去機場接老文和龍慶了。”
李津京坐到秦立東旁邊兒,毫不客氣的從他煙盒裡拿了根兒走私煙,點上猛吸一口:“呼,真是好久沒抽著這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