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秦立東驚喜的拆開包裝,三下五除二脫掉毛衣套上新裝。“瞧著怎麼樣?”
李津京撓撓頭,“有點兒小吧?我當時是按照我的尺碼買的,你穿著有點兒瘦。”
秦立東對著鏡子照了照,“沒事兒,洗幾次就該謝了。”
看著開心得左照右照的大野狼,李津京突然想起第一次送陳家和禮物時的情景,當時的對話他已經記不清了,總之不是很美好的記憶。
算起來這是他第二次給親戚之外的人買禮物。除了哥們兒過生日,他還真沒想過這些。怪不得忘了是哪個名人說過,無論是贈予者還是接受者,禮物都可以帶來快樂。
從此秦立東經常能收到來自於李津京的各種小玩意兒。後來的後來的某一天中午,他甚至還收到過李津京同城快遞來的郵件,拆開層層包裝只有一張小紙條和一根牙籤兒:給你剔牙用的,中午吃多了吧?
小痞子的幽默感終生未曾枯竭過,這是後話了。
小別難耐,一個春節假期讓自打同居就滾在一處的大小流氓都憋的夠嗆。
在拋灑了青春的各種液體之後,照例是悠閒的事後煙時間。其實李津京更喜歡這種充滿愛撫動作和親密閒談的相處模式,非常放鬆,非常愜意。
秦立東是個很好的交談物件,無論是他們如出一轍的彼此之間的諷刺,還是時不常的靈犀一點通,又或者興致勃勃的惡作劇(承受者經常是潘向榮),都很有意思。
當然,在此之餘也是兩個人交流工作方面心得的最佳時段。
秦立東緩慢的撫摸著李津京的腰側,“有心事兒?”
“嗯。年前那幾個大學生集體提出跳槽,嫌我這個公司太小,沒發展。”
“現在剛畢業的學生都傲著呢,殊不知公司不在大小,積累實踐經驗最重要。”
李津京一歪,斜躺著枕在秦立東的肩膀頭兒上,“我正琢磨著怎麼安慰老武和小竟呢,這倆人在那四個大學生身上可沒少搭心思。剛一聽說他們要走,老武差點兒動手。太沒心沒肺了!”
秦立東扒拉著他的頭髮,“留不住人也不完全在於公司的大小,機關裡還有扔了鐵飯碗下海的呢。關鍵是你要想穩定就得有自己的人員架子和死忠,以你公司現在的配置來看,古劍張武王小竟算是你的死忠,那個叫張麗娜的丫頭也算是你的架子之一,想想為什麼她會踏踏實實跟著你?”
“感謝我在她青黃不接的時候拉了一把唄。哎!你說這話到是提醒了我,大學生可選擇的出路很多,孩子們還年輕確實喜歡闖一闖。”李津京突然盤腿兒坐起來,“你說,我招幾個下崗工人怎麼樣兒?這種老的要養家餬口,能有一份兒工錢高的工作對於他們來說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肯定特穩定,幹到退休都不帶跳槽兒的。”
秦立東也跟著坐了起來,伸手拿過來兩支菸給倆人分別點上,“這主意好。而且招本市的老炮兒們地面上熟悉,又是土生土長,不怕他出花活。”
李津京又琢磨了一下,一拍大腿,“真是的!我早怎麼沒想起來呢?對了對了,我聽徐大爺提過一嘴,好像聘用多少比例的下崗工人國家還給單位減稅政策呢吧?你聽說過沒有?”
秦立東咧著嘴笑,湊過去親了親小痞子的鼻子,“笨蛋!要不然你以為咱們公司裡怎麼突然冒出來一大幫子叔叔大爺呢?雖然他們很少有懂得辦公室那一套的,但分給老文跑跑工地,監管個材料到是特別放心。咱們現在的大貨司機裡還有好幾個也是這樣聘上來的,技術好,特穩,比小年輕兒的強至少三倍。”
“哈哈,我都興奮了!這要是突然給老武和小竟分過去一幫大爺,他們倆還不得驚了。”
秦立東吐了個菸圈兒,“給你個建議,跑業務的話那幫大老孃們更猛。一是女人對家庭的責任感更重,她們有份兒好活兒就肯拼了命去幹。二來,無論什麼時候,多大歲數,女業務比男業務好說話,很多女人天性裡的經濟意識也比男的強。”
“對,對。”李津京低頭想了想,“招上來一些四張兒左右的阿姨們,我找個醫療器械方面的講師給這些人系統培訓一下,再給她們置辦幾身兒像樣的統一工服。年紀在那兒擺著,別人還得以為是老資格的老業務呢,對我這公司形象也有提升。”
秦立東蹭過去從後面抱住李津京,咬了咬他的耳朵,“響應國家政策永遠沒虧吃。”
李津京回過頭親著他的嘴嘟囔,“嗯嗯,咱們是忠黨愛國的好同志。”
“……京京,你不覺得咱這兒又親又摸的,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