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東掐了一把小痞子的臉,“你說對了。我不打算動用公司的流水資金,免得影響工程的拓展。但這項機庫的買賣咱們也不是自己攬,可以把工程交給劉叔叔的公司去做。當然,條件是從咱們這兒買進輕鋼,還得給專案提成兒款。”
李津京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嗯,這樣兒回錢最快。不至於被工程款拖住,鋼板一下兒賣出去這麼多還能跟S鋼那邊兒壓價兒,最後還能賣劉叔叔一大面子,不錯不錯,一舉N得。”
“聯絡這次的工程到施工結賬,得一年多時間。正好這段兒時間裡把鋼結構技術進一步提高完善,多聯絡一些工程當樣板兒。一旦註冊成功咱們就開始出售專利,老外對新技術特別認可,光是亞太區我知道有意向的就不止三個國家。”
李津京各種驚訝,“好啊,你早就琢磨這茬兒了是不是?還‘亞太區有意向的’?算盤打得挺響啊!”
秦立東裝著很謙虛的樣子,“在□為公司董事長必然要為公司的發展做長遠打算,您謬讚了,不敢當不敢當。”
你不敢當?保不齊心裡怎麼臭得瑟呢!李津京關掉燉鍋的火,“說吧,突然把肚子裡的二兩酥油都倒出來了,你想讓我幹嘛?”
“我沒想什麼啊。”
“不說拉倒,反正我也有我自己的計劃。說好了啊,這次不說,我可就忙活自己的去了,你這邊累死了也別叫我。”
秦立東立刻萎了,抱著李津京啃了兩口,“咱家京京最聰明瞭,一下兒就猜透。我想你這兒快畢業了,也不需要找工作什麼的,這學期基本就是閒著。你那公司裡有古劍他們,基本也用不著你……今年我打算做三個工程,都是較勁的買賣。”
李津京想了想,“文哥一個人盯不過來?”
“必然啊。尤其是五月和六月,連著倆工程開工,一個南一個北。老文好像今年要結婚,前兩天已經跟我打過招呼了,下半年不能給他再安排太多活兒。”
張文要結婚?也是,他比李津京大六歲,今年都二十八了。隨口問了問,秦立東瞭解的內幕也不多,只聽說是某部政治部主任的小閨女,其它一概不知道。
怪不得那天聽老武嘀咕著他們要給他哥哥買房,還有什麼裝修啊,家電什麼的。
人生一大事兒啊,作為男方必然得好好張羅張羅。
把飯菜準備妥當並且放進保溫箱裡,李津京立刻回到三層的閣樓。
秦立東今天告訴他的訊息關乎於公司未來的轉型,但其中他最重視的就是那個發明家的所作所為,即使不打算收購海外專利權,這個老學究兒引發的變故也非常值得重視。
專利權掌控在人家自己手裡,也就是說,如果以後出現居心叵測的人,只需利用各種金錢或發展機會的誘惑,就完全可以從他們手裡把人挖走。
這年頭兒!誰他媽還講義氣啊?踩著你的肩膀往上爬的人比比皆是,要想不被人踩,就得學會踩著別人。做生意,光是防人之心和信譽已經遠遠不夠了。
秦立東對公司的構想其實也引起了李津京對自己那攤子買賣的憂患,或者說,是他心底那份兒不甘於現狀的蠢蠢欲動。
其實這份心思早在一年前就有,只不過當時被各種突發事件打斷。換句話說,他從單身變成跟秦立東同居,本身就夠刺激的了。
前世如果能貼上秦立東,估計他會各種得意然後消消停停的跟人屁股後頭享受奢侈的生活……就像席硯?也許吧。但他現在可不需要任何人來滿足他的物質慾望,金錢的充足讓他更多的渴望冒險,渴望以前不敢做的事兒,渴望觸犯各種底線。
進口公司四平八穩的生意已經吊不起李津京的胃口,而且除了事業,還可以追求很多東西。
尋找刺激,也許是每一個男人都熱愛的情結。和秦立東在一起就很刺激,如果東窗事發被秦家人發現原來這個李津京和自己兒子在搞基,被打壓的何止是他自己?也許連父母的工作生活也會同時陷入僵局。
但現在李津京有錢,一千多萬的資產可以讓他對他自己,對他的家負責,物質上的。
精神上?無論哪一世的李津京都非常矛盾。為了家庭不被指摘,隨波逐流的找一個姑娘結婚,傳宗接代?這樣做不僅會禍害了一個清白姑娘一生的幸福,也違背了自己的心願。
堅持自我,這是李津京的選擇。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至少他可以保證家庭有高品質的生活。
雖然名為閣樓,實際上空間很大。秦立東似乎早就設計好這個地方屬於李津京,沒有任何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