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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心。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兩句話忽然鑄鏤在紀曼菲心扉上,那種彷彿早該熱愛對方的震盪,讓她就這麼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共效于飛”……

他牽著她的手!牽著她的手!為什麼?

興奮?還是無意識的動作?

她弄不懂。

風在她耳邊輕拂、奇妙的音符在她腳邊響起,而不遠的前方還有超乎“事業”之上的另一種“希望”在等著她。

一種說不出的契合感忽然充斥於胸,兩雙手連結了兩顆心形成一個磁場,她終於回應他手中傳導來的熱力,回握住他。

急奔中,他偏過頭,意味深長地睇著她。

時間似乎靜止了。

前方的羅伯森臉見這一幕怔住了,腳步也放緩了。

他沒看錯吧?!

沙克洛夫什麼時候開始會“大方”地牽起女人的手?她又是誰?

三人幾乎同時來到橫跨礦場與平野的吊橋邊,羅伯森黝黑的臉露出玩味的笑。

“洛夫,有重大的發現!”他卸著南美洲人的熱情笑道,又探了探沙克洛夫身邊的紀曼菲,不知該不該說得更詳細些。

“走!”沙克洛夫明白他眼中的暗示,卻也不多作解釋,因為此刻連他自己也理不清對紀曼菲的感覺。

三人一起再度踏上吊橋,卻聽見橋板下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緊接著橋身開始搖晃,剎那間那看似十分堅固的橋,竟然“啪”一聲,斷了——

鋼索像被蓄意鋸斷的橫樑,瞬時自上橫掃下來,只見最前方的羅伯森被它連拉帶打地拖至橋下,紀曼菲本能地想去抓住他,在千分之一秒抓住了他衣角,但他巨大的身軀卻將她給拖下水……

“啊!”紀曼菲驚叫的跌墜橋下。

沙克洛夫萬萬料不到幾秒鐘之內,竟會發生這種事,他連救他們的機會也沒有!

“曼菲!”心口那壺燙人的熔岩旋即狂瀉而出,燙得他好痛。

羅伯森與紀曼菲在幸運之神的眷顧下,分別落在二十公尺外的沙洲及樹幹上。

沙克洛夫往橋下探去,高聲急道:“我來救你!”無心之言,卻也道盡此刻心中只惦記著她。

驚悸未平的紀曼菲聞言,陡然感到一縷春風柔柔地吹過心田。

驚覺“他”也曾說過這麼一句“我來救你!”那種焦慮、那種擔心,那種真誠及安撫,幾乎和沙克洛夫現在的口吻如出一轍!

天啊!

他不會正好就是“他”吧?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儘想這些!

倏地,她斂迴心神朝她下方的羅伯森高喊:“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想我的腳大概摔斷了。”受傷的男人,不管年紀多大,都像孩子一股期待回到母親的懷抱。

紀曼非立時朝上方喊去:“沙克洛夫先生,麻煩你快找一根繩索來,最好是登山專用、帶有環扣的那一種。”

她叫他“沙克洛夫先生”?!

無來由的生疏讓他有些惱怒,但見她如此冷溶,焦灼的火氣也平息下來。

“你們等一下,再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他向下喊話。

不一會兒,沙克洛夫真的弄來一條登山繩,再度向下嚷道:“別動,我來救你們。”他將繩索扣在橋邊的巨樹上,再綁到自己身上。

紀是菲有些溫怒地向上高聲叫著:“別下來!我需要你在上面注意繩索是否牢固。相信我,我可以救羅伯森和自己!如果你下來,稍有差池,就沒有人可以救我們了!”

她……一個弱質女孩怎麼可能勝任救援工作?

不可能!他執意下橋救人。

“站住!”紀曼菲怒嚷,“你想害死我們三個人嗎?天馬上就要黑了,若有個萬一,羅伯森是很難捱過這漫漫長夜的。”

她是對的!

沙克洛夫不得不妥協。這才解下身上的繩索往下拋了去,“抓好!”

他們像一對默契十足的登山夥伴,他一丟擲,她立即接個正著,利落身手令人拍案叫絕!她不慌不忙地將繩索先扣在自己身上,又往上叫:“放——”

上面的人依言而行,紀曼菲一步一蹬地往下滑走,來到羅伯森身邊,首先將系在腰上的腰巾拆下,綁在他受傷的腳上,又以鐵釦將他二人牢牢地扣在一起。每個動作精練得像個登山高手。

“可以拉我們上去了!”紀曼菲香汗淋漓地叫著。

沙克洛夫第一次這麼聽令行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