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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遙遠的美麗河床呀!來自天邊的玉帶。

藍色長髮的姑娘坐在高巖頂,輕唱著互古的情歌。

年輕水手呵!請駐足為我喝采。

幼發拉底河呀!幼發拉底河。

誰能抵擋瑟麗亞女妖的高昂歌聲。

一絲絲,一縷縷。

勾動思鄉水手的心。

為我心動吧!年輕的靈魂。

永恆的生命等待著,

為我所擄……

一首流傳的鄉間小曲,經口耳相傳不曾斷滅,關於誘惑水手撞上河道暗礁的歌聲,傳言中是一位十分美麗的河中女妖。

她用她的美麗和動人歌聲迷惑航行中的船,使人忘了河道中的危險,不可自拔的停下手邊工作,為聽她一曲令人喪命的優美歌喉。

千百年來美麗的故事一直流傳著,女妖瑟麗亞。

“黎兒,你在傾聽什麼?”

“歌聲。”她閉上眼,淙淙的流水聲彷彿是來自遠古的樂音。

莫辛格狐疑的豎直耳朵。“有嗎?你是不是聽錯了?”

哪來的歌聲,除了擾人的風聲外,他啥都沒聽見。

“用心聽。”多美的聲音呀。

“我很用心在聽呀!只聽見駱駝不耐煩的噴氣聲。”他無辜的聳聳肩。

沒情調的男人。“我指的是‘心’,用你的心去聆聽大自然的聲音。”

莫辛格突然發出淡淡的笑聲。

“笑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原來你也有顆多愁善感的少女心。”不是全然的剛強、不馴。

“喂!你在諷刺我愛作夢嗎?老先生。”什麼叫多愁善感?少女心?真是太失禮了。

他扯扯她綁成兩條麻花的髮辮。“調皮,我才二十七歲?OK?”

“三歲一輪,我二十一歲,剛好差兩輪,好深的代溝喔!”紫黎故意誇張地打直手臂一比。

“我移山來填溝,從此太平。”哼!六歲算什麼,他遇溝土埋。

“是,偉人。”

為了追查“女妖的歌聲”,他們經由海路到了“土耳其的心臟”,亦即土耳其共和國的首都安卡拉,並在餐廳度過他們第一個正式的約會。

街上滿是凱未爾的高大塑像,他是土耳其人口中的“土耳其之父”,十分受人們尊崇。

駱駝騎煩了,他們和當地人換了輛頗為新穎的越野吉普車,大略逛完老城區的以烏魯斯廣場,參觀了西臺考古博物館,在毫無所獲的情況下,只好離開安卡拉城,驅車前往頗負盛名的伊士但堡。

通常古城蘊藏豐富的地下資產,第四件寶物自然不落俗套地應該隱於此,他們風塵僕僕的趕去,沒空多做休息地前往查探蘇菲亞大教堂和藍寺。

來回奔波累垮了身子,他們以觀光客身份在城中游覽了數日,本來已打算要放棄“女妖的歌聲”。

怎知就在兩日前整理行裝時,紫黎好奇地倒了兩盎斯的琴酒到聖盃中,在燈光的照射下,居然微微地滾動,酒面成不自然的斜坡。

他們採用了目測法,測出酒的流向是在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交匯處的一個小鎮。

翻出古老的歷史書籍,加上圖書館資深管理員的介紹,他們終於得知在那附近真有一座尼默魯山,山腳下有條蒼茫古道直上安提阿神殿。

此刻他們站立的位置是可俯望幼發拉底河的山腰,蒼涼的風不斷迎面撲來。

“黎兒,小心風大。”緊張的莫辛格將他的至寶拉回懷中,陡峭的巖壁看來不保險。

“瞧你冷汗直流,我不會讓自己發生危險。”紫黎溫柔似水地拎著袖子為他拭汗。

經過這一段探險之旅,兩人的感情進步神速,除了一紙庸俗的結婚證書,生活上宛如來度蜜月的新婚夫妻,情感濃得化不開。

“不會不代表一定,我自己守著才安心。”至少在他一臂範圍之內。

她就像野馬一樣,永遠定不下心地東看西瞧,叫他老是提心吊膽地一再“監督”。

“你在懷疑我自保的能力?”她挑釁地微挑眉尾。

莫辛格手臂一束地緊抱住她的腰身。“不,我只是不想讓心愛的女子受到一絲損傷。”

“你……肉麻兮兮。”她害羞地環著他的背。

“我會心疼,因為你是我的摯愛。”他深情地望著她,無盡愛語在眼底流露。

“我也愛你。”多溫暖的胸膛,真想從此沉溺於此。

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