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南不說不做,不代表他就此預設任憑皇后擺佈。所以在面臨危險時,他也沒必要為了救那些人而提早現身,lang費自己在床上躺著的時間。
林逸辰的臉色在林逸南的話說完後變黑了,屋內氣氛一瞬間僵了下來,林逸翔站在兩人中間,覺得身邊的空氣都因為這二人的暗鬥而轉涼了。
林逸辰的人在搬運屍體的時候發現了“罪”的標記,洛親王府和八皇府那邊也都隨後發現了這個字。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讓已經在這個神秘的組織上吃過幾次虧的人情緒更加不穩定。林逸辰也沒心思放在林逸諾那邊了,畢竟人都已經死了,也做不出什麼事來。可聽說昨晚就連林逸諾那裡都遭到了攻擊,這又是為了哪般?林逸諾應該招惹不到什麼人才對,就算是惹了,也該是他們不是嗎?
林逸辰的疑惑一說出,林逸南的回答讓他的表情更加嚴峻了。
“也許壓根就不是衝著四哥去的,而是衝著外面那些侍衛呢?”
那些人裡面攙雜著林逸辰和林逸翔的人,他們自認為做的隱秘,可現在看來,也不是那麼回事。
林雲龍在得知此事之後下令必須嚴查此事,要用盡一切辦法揪出這個“罪”的幕後人。
林逸諾死了,儲君也就沒了。另立儲君是順其自然的事,可發生了這麼多意外,誰也不敢在短時間內和皇上再提及此事,畢竟那死去的人是皇子,是皇上的兒子,他會傷心會心煩,也是理所應當的。
林逸翔在見到仕子淵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後了,仕子淵是被宮裡的人發現的,地下已經一大攤血跡,但好在人沒有性命危險,只是血流的有點多,而且被風吹了一晚,身體很虛弱。
仕子淵是在太醫殿醒過來的,見到林逸翔後,他把昨晚的事全部說了出來。
林逸翔本是低著頭坐在那,聽著仕子淵的陳述,可是在他說到“夏瑤”兩個字時,林逸翔條件反射的抬頭看去,眼中滿是意外和不相信。
“夏瑤,是不欠任何人東西的?”
“沒錯,她當時就是這麼說的。”仕子淵點了點頭,悶聲回答。
“你對她有什麼恩情?”林逸翔疑惑追問。
仕子淵為難的抿了抿唇,說出了林逸翔一直不知道的事。
回憶是那麼清晰,彷彿那一夜的事情就發生在昨天。紅妝,佳人。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一切,都牢牢地刻在林逸翔的腦海深處,即便他始終告訴自己應該忘記,可都徒勞無功。
夏瑤是個會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被驚豔到的女子,就算是在那麼狼狽的情況下,也是如此。
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身體,倔強而絕望的美顏。仕子淵每每想起那時的夏瑤,還是會有一種異樣的心情。他無力去救她的命,可他能做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那件衣服。
那是個可憐的女人,如果事情再發生一次,仕子淵想,他也還會那麼做。只是一件衣服而已,仕子淵從沒有想過太多,只是覺得高傲的活了一輩子的人,在最後死的時候不能如此。雖然那個女人也是很多男人都渴望得到的,她的臉她的人她的身子,誰都想要,誰都不例外。
林逸翔沉默的聽完事情的經過,沉默的走出房間,離開皇宮。
想起柳依玉上一次匆匆找到自己,說起夏瑤的事,神思恍惚的林逸翔甚至有那麼一瞬是懷疑的,懷疑夏瑤真的沒有死,懷疑自己親眼看著埋葬的那個女子,是另外一個人。
不知不覺中林逸翔就走到了柳府,柳依玉再看到林逸翔的時候是驚恐的,尤其是在林逸翔和她提到了夏瑤以後。
柳依玉想起夏瑤,想起陸之遙,她心中的恐懼是沒有人能夠體會到的。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柳依玉沒有和任何人提起,而實際上也是她沒有任何人能夠訴說。
“夏瑤已經死了,王爺怎麼突然想著問起她來了。”柳依玉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擋住她眼中隱藏的一切,讓人看不清楚。
柳依玉記得,在自己上一次和林逸翔提出質疑,懷疑夏瑤還活著時他決絕堅定的回答。既然如此,他今日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夏瑤的事,怎麼想都是王爺比我更清楚才對。”柳依玉無力的一笑,輕聲說道:“我知道的並不多,我能告訴你的也只有一句。夏瑤也許是真的已經死了,可是你更應該擔心的,是陸之遙。”
“陸之遙?”
“她找過我的麻煩,因為夏瑤。”柳依玉靠在椅背上,回想著自己和陸之遙最近接觸的經過以及對話。自從那一天之後,陸之遙就沒在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