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們已經說不出她的事蹟了，但是那些傳奇還是偶爾會傳到他們的口中，口口相傳。

如果這一屆的高二年紀有了程可淑和蘇小小的存在，兩個人的光環已經壓得其他的女生黯然失色，可以說在某種程度來說，這是李思思的不幸，後來蘇小小離開了以後，她們這些女孩才得以喘一口氣。

因為仙子一般的程可淑一向是以氣質壓人，而蘇小小則是如同四野絢婷的精靈，兩人從各方面無形的都披著耀眼的光環，令全校所有的男生的視線都落到了她們兩個人身上。

不過這些都不是君耀熟悉她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這個運動系的女孩，認識蘇燦，比且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在上個學期中，也就是蘇燦請假消失的那一段時間，有一個外班的女孩經常來一班找蘇燦，那時候還讓班級沸騰了一會兒，當時君耀自己忙著一個樂隊的排練，經常熬夜，所以上課睡覺下課也睡覺，但在他為數不多的清醒時間裡面，他還是看到過這個女孩。

“你認識蘇燦？”君耀並不知道此時蘇燦兩個字對於李思思來說還是一個禁忌，她不去傷心了並不代表還不芥蒂，那代表著她狼狽倉皇的一段史，下意識就想掩藏掉，所以當君耀猶豫遲疑的說出這個名字以後，李思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聲道：“認識，但是我和他沒有關係，和你也沒有關係。”

李思思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向這個男生說出和他沒有關係這種話，他們兩者之間的關係只是施出紙巾的好心人和傷心人。

“哦哦，是我多嘴了。”君耀訕訕的囁嚅一聲，隨後就沉默下來，兩人的氣氛瞬間就冰冷尷尬下來。

李思思偷偷的看了一眼男生，猶豫道：“對不起，我有些心直口快，沒傷害到你吧。”

女孩的心思一向是海底針難猜，君耀也猜不到這個女孩到底想說什麼，而且她的性格變得太快，前一秒還是柔柔弱弱傷心的女孩，下一秒就變得兇巴巴的樣子，兩種性格的莊邊融洽到讓人措不及防。

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出於對君耀的一種信任，李思思和君耀邊走邊說，“我失戀了。”

“啊？”君耀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

李思思又接著道：“知道我表白的物件是誰嗎？是蘇燦。”

“噢！”君耀恍然大悟，心想有程仙子在，你怎麼可能會成功，根本就是連百分之一的希望都飄渺，若是說蘇小小的話，還有一半的成功機率。

當然並不是說李思思就那麼比人差，但是在君耀或者其他人的心裡，也唯有蘇燦能夠配的上程可淑，程可淑代表著男生時代的一個夢，觸不可及的夢，若是蘇燦不出現，那麼程可淑依舊將以隔著一個世界的漠然對待其他同齡人。

李思思說完嘆了口氣，唿吸沉重起來，緊接著就是長時間一段的沉默，在走到電力賓館的街道邊上時候，反而嫣然一笑，“你不覺得很意外嗎。”

“怎麼說呢，我覺得你失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君耀老實的點頭。

李思思：“……”

君耀撓了撓頭憨笑：“怎麼了？”

李思思嘆口氣翻白眼道：“有沒有人說你很誠實。。。”

……

草長鶯飛的季節，總是有無限多的美好。

蘇家，二中主店。

這是在小西門上方的店子，裝潢十分好，在一堆的飲食鋪面中格外顯眼，在那香樟泡桐的點綴下頗有點後時代的風格。

經理室。

蘇成業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正裝，據說是某種名牌，但是老蘇也不認識，只知道是蘇燦叫人送過來的，尖頭皮鞋擦得程亮，那反光的程度可以清晰的倒映出人的影子，甚至連人的模樣都能夠看得十分的清楚。

青色的鬍子被颳了乾淨，眉宇間的那絲沉穩的氣度越發的多起來了，看起來不威自怒，根本看不出來以前那個落破潦倒的老教師的模樣。

在老蘇的旁邊坐著一個青年，面帶微笑，穿了一身白色的長衫，長衫扎進褲腰帶裡面，手插在口袋裡，臉上的線條剛毅，唇邊帶著笑意，有著年輕人的勃勃朝氣，他玩世不恭的坐在。

對面是四五個人，有男有女，年紀跨度很大，最大的看起來有四五十歲，最小的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不到的樣子。

領頭的男人就是上次在二中避雨的男子，也就是二中街邊小吃攤販裡面的一個攤主，不過他現在沒有穿那件破舊的衣服，而是換了一件新的衣服，整個人也搭理乾淨，至少沒有那麼邋遢，似乎還特意去剪了一個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