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別人對我提及‘奮青’這個詞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去詮釋他的含義,但是生活的腳步將每個人從一個城市拉到另一個城市的時候,我才稍有感知到它的存在,不是特例,而是群體,他們和我一樣,雖然沒有生來便能夠擁有著顯赫的地位,但他們卻時常為了贏得眾人的尊敬而奮鬥在各個城市的每個角落,雖然在城市裡讓他們沒有安定感,但是卻時常想著去給自己奮鬥一個歸宿。
和其他的奮青一樣,我常常因為沒有工作,而蜷縮在蝸房的小床上,點上一顆煙,吐著菸圈望著天花板發呆,蝸房的好處就是將你緊緊的包裹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如同愛人一個緊緊的擁抱,讓你感覺到有種前所未有的歸宿感,除此之外他只能讓你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有時候,我拼命的使自己睡去,但是卻無法抹掉對於過往的那種回憶,可是記憶可以暫時的刪除,卻難以在腦海中清空,只好用酒精來麻痺自己,可以說對於自己也只是一種暫時性的逃避,不是不敢去回憶,只是害怕回憶起那些曾經腦袋都雷狠霹過的兄弟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腦子也確實有問題。
我喜歡低著頭的去逛街,不是因為感覺抬不起頭,而是看著那雙陪我走南闖北的腳依然移動的時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還是一個生物,大街上,到處可以看到人們嬉笑的身影,也有偶爾停歇的腳步,或許他們和我一樣,倦了,累了,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心態,不管過去如何,不管今朝怎樣,明天還是依舊要恢復忙碌。
對於一個三十歲的人來說,此刻或許早已經是西裝革履,朝九晚五,但是我依舊穿著那件不被人看好的衣衫,漫無目的的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遊走,雖然已經是寒冬風雪日,路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但是透過涼風,依然還能夠聽到奮青的喲喝聲。
“先生,擦皮鞋吧”一個如同桂花般綿香的聲音,瞬間從遠處的橋洞之下傳入了我的耳朵,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清脆,讓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親切感。
我抬起了頭,看到一個用圍巾將自己包裹的只剩下兩隻眼睛露在外面的女子,在向一個路人招手,她的年齡和我差不多,但是身材確是比我要豐滿許多,不是因為她胖,而是這時候的我瘦了很多,她其實並不胖,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是透過她的穿著,我可以感覺到她的美麗,我暗自私語道:“好一個擦鞋西施。”
或許是因為那個男的不喜歡看美女吧,也或許因為他太薄情吧,那男的看也沒看擦鞋西施一眼便高傲的離去了。和一般的街頭擦鞋匠不一樣的是,這個擦鞋西施並沒有面對離開的高傲男一頓破罵,而是微笑的說了一句:“希望下一次,能為您服務。”
看著高傲男已經遠去,她低下頭看起了書來,她的身邊擺了好多的書,這引起了我的好奇,我沒有駐足,而是加快了我的腳步,我雖然走的很快,但是腳步放得很輕,我怕打擾她,或許她太過於投入了,他並沒有意識到此刻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人正來到了她的身邊,我以為他看的只是消遣時光的書籍,沒想到,一個擦鞋匠竟然在看學術性的書籍,很是令我吃驚。
此刻,我彎身拿起了一本書翻看起來,可能是他的餘光掃描到了我,也可能我的舉動引起了她下意識的反映:“先生,您是要擦皮鞋嗎?”
她的聲音更加的讓我感覺到無比的清甜,好似絕版的農夫山泉,我不知道是被這甜美的聲音陶醉了,還是被眼前的美女吸引了,或是被她的學習的精神打動了,我的嘴不由自主的答應了她。
“請您,坐下吧。”她搬來了一個小凳,示意我坐下,用她的纖纖玉指擺弄著她手中的材料與工具。
當她的擦鞋布放到我鞋上的那一刻,我腦袋才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可是口袋裡只剩下了五元錢,但在這個城市裡,擦一次皮鞋至少也要十塊錢,這五塊錢也是我平時牙縫裡省出來的危急關頭的救命錢,我想和她說說話,套套近乎,或許她心情一高興,沒準能少要點,可是嘴巴像要死的魚一般張了好幾次始終不好意思開口。
(未完待續)
第一章第二節
面子始終打敗不了現實,我決心給她套套近乎,可是還沒等我開口,她的一句話便攔截了我話語的出路。
“先生,您的皮鞋至少有一個月沒擦鞋油了吧”她雖然沒有抬頭,但是此刻的我早已感覺到了她臉上的微笑。
“是啊,你怎麼知道的啊,這段時間到處跑,忽視了它的存在”
“因為我這一支鞋油全部都用光了,還沒有擦出效果來。”
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