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滿眼的戾氣漸漸地收斂了去,他雙手往著他的胸…膛使力一推,看著他往後退了兩步,方才深吸口氣,冷冷地道:“東方緒,我知道你很有能耐,不過那便如何?你、我、藍伯特……甚至是千乘寺,都奈何不了他不是?”
所以,他要脫離與荷蘭皇家的關係便脫離了,想去歐洲發展便去歐洲發展了,想回中國也便回中國了——
沒手手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情!
“沒錯。”東方緒點頭,微微淺笑:“眾所周知,他在任何方面都不輸於我們,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但……莫不是你沒發覺,他也有軟肋了嗎?”
“你什麼意思?”伊森沉下了臉。
“以前我以為段紫熒是,但我想我錯了。”東方緒雙手剪在後背,那淺薄的笑容裡,凝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他在這裡,才真正找到了屬於他的軟肋!”
伊森的臉,越發沉暗下去。
他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承認,其實東方緒的話語是對的。
“現在的你,不也是在控制著她的軟肋麼?”東方緒笑得越發張狂,簡直足能用“明媚”二字來形容:“殿下,你聰明,你便認為其他人笨麼?”
伊森的指尖,掐向了護欄。
東方緒輕籲口氣,一字一頓:“不過,他的這條軟肋,因為千乘默的介入,只怕也不那麼好控制。”
還有,他曉得那個女子,到底多能隱忍
165。越隱忍,內心越強大'VIP'
“我靠!默大少爺,你是不是不把她折騰死就不樂意啊?”
看著一向溫文爾雅的大醫生首次在自己面前凶神惡煞地爆髒…話,千乘默的眉宇稍稍一揚,視線緊膠著他。
想起那女子原本精緻細膩又白…嫩的肌…膚被劃損出無數道縱橫交錯、深深淺淺的傷痕,歐陽錦攤開了雙臂:“她是人不是神,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的!”
“……”千乘默神色有些陰沉,靜靜地凝視著他,不說話。
“默少,我是說真的。”歐陽錦雙臂抖動了幾下,對他的平靜實在是有些惱火:“你聽到我說話沒有?”
“你回去吧!”千乘默從沙發上站起,修…長的雙…腿往著女子的房間走過去。
“默少!”歐陽錦猛地往前跨步攔住他,俊雅的臉上凝聚了不悅神色:“你能那麼珍愛Fancy,證明你不是一個冷血的人,你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不要再折騰她了!就算她受得了,其他人也會受不了的。”
千乘默的眼瞳一縮,指尖倏地揪住了他的衣領,冷冷地凝視著他:“其他人?”
簡短的三個字,積聚了陰沉的戾氣。
歐陽錦被他那如同寒冰一般的目光盯著,心臟一抽,原本的意氣風發早便沒有了,嚇得蜷縮了一下肩膀,陪笑道:“你先放開!”
典型的欺強怕弱型——
子意意她。“說!”千乘默指尖一鬆,掌心往他臉頰輕拍一下:“說漏一個字,我讓你的醫院明天就開不了診!”
靠——
歐陽錦在心裡低聲詛咒著,嘴裡卻乖巧地吐出了真實言語:“是御少。”
雖然心裡早便隱隱有那樣的想法,不過聽到歐陽錦親口承認,千乘默還是忍不住蹙了一下眉,道:“老三是什麼時候開始關注她的?不僅僅是在俞秋織被我懲罰以後吧?”
“不是。”歐陽錦深吸口氣,隨後長嘆,不勝唏噓:“默少,你們千乘家的事,你是比我還清楚的。寺少因為大夫人的事情一早便離開了雅苑居,你是如今千乘夫人的親生兒子,從小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御少與覓小姐卻不同,他們……畢竟在這個家的身份有些不同。覓小姐如何我是不得而知,畢竟她從小便被送到了國外去留學,不過御少……按我的想法,他心裡還是有些不安吧!想來,這也是他為何一直不願意進入跨世紀集團工作而堅決念法律的原因之一。”
“這與俞秋織有何關係?”Pxxf。
“事情就在這裡。”歐陽錦苦笑:“默少應該也知道,御少在十三歲那一年曾經出過一場很嚴重的車禍吧?”
千乘默的眸子一沉,瞳仁裡的光芒明暗交錯。
那個時候,他正在英國留學,攻讀著商學的雙學士學位。對千乘家的事情雖然瞭解,但知道千乘御並沒有生命危險,並沒有回來看過他。
歐陽錦為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回沙發上坐著,才幽幽道:“我記得當時大家都各忙各的,知道御少平安無事以後,甚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