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她很難為情地:“高若望!”
他把臉貼在她的頭髮上,那馬尾已蓬鬆:“你一直都說過不能愛我,什麼原因會令你改變?”
“你說過愛一個人不一定有原因的。”
“小瑛,你長大了!”
“其實我一直都不小,就是太無知。”
“是純潔!”若望眼一霎,淚水都落在田瑛的發上:“我真是那麼幸福?我還是有點懷疑!”
“我也懷疑你已經變心,愛上史妮。”
“我可以發誓,我從未愛過史妮。”
“我也可以發誓,除了高若望我誰都不要!”
“我不要發誓,我要證明。”
“你說,我會照做!”
“你對生伯說,吻一個人是表示愛那個人,你來證明!”
“唔!那太難為情了,我做不來!”
“你不做,我做,我做了你會不會又打我?”若望雙手捧起她的臉,紅腫得像個番茄,臉上淚印未乾,好可憐、好可愛:“嗯!”
田瑛垂下眼皮,眼眶裡的淚全滾下來,嘴角竟有一絲笑意。
若望大概受過教訓,學精了。他吻她的額,吻她的雙頰,沒反抗,肌肉也沒僵強。然後他試探著輕吻她的唇,他的嘴停留在她的唇上揚起睫毛偷看她,她輕閉著眼,雙頰一片醉紅。若望放下心頭大石,雙手一放一收把她抱進懷裡,情深無限地吻了她。
“小瑛,小瑛,我愛你……”
田瑛嬌慵地靠在他的懷裡,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
若望忍不住,又再吻了她。
田瑛感到此刻是她有生以來最快樂、最幸福、最甜蜜、最滿足的時刻……根本無須懷疑,她是多麼的愛若望。只要在若望的身邊,她就幸福。
只要觸控到若望,她就甜蜜。
諾言、未婚夫,都拋諸腦後。
青春短暫,她愛她要愛的,也讓愛她的人愛她。
若望同時也享受著被愛與愛人!
天亮時,若望約好各自在房間好好睡覺。“我來接你吃晚飯!”若望吻她一下:“早安……”
田瑛起來,精神飽滿、心情極佳。她洗個澡,換了一套淺綠的針織品套褲,梳好馬尾,還在發上綁了條綠色絲帶。
很輕的敲門聲,當然是若望,他大概怕吵醒田瑛。
田瑛開門,果然是若望。
“你也醒來了?”若望攬著她的腰,在她唇上輕輕一吻。
“睡得好不好?”田瑛把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不好!希望時間快點過去,我可以來看你。”若望握起她的手,吻她的手指:“我擔心昨晚只不過做夢,我要來證實一下。”
“怪不得眼睛陷下去了。”田瑛憐惜地望住他。
“你呢?睡得好嗎?”
“很好,又香又甜!”
若望捏一下她的臉:“證明我愛你比你愛我多!”
“不!”田瑛伏在他的肩上:“證明我絕對信任你,心安理得又滿足,自然睡得好。”
“你……嘴巴好厲害!”若望甜在心裡:“我竟然變得理虧呢!”
“你本來就理虧!”田瑛瞟他一眼。
“我?什麼?”
“我肚子餓,我們去吃飯吧!”
“好!”若望捏捏她的下巴:“你真的瘦了!”
“你呀!你天天帶史妮回來氣我。”他們倆十隻手指交叉緊握在一起:“我差點沒吐血。”
“我知道你有了未婚夫,差點暈倒。”若望搖搖她的手:“你的未婚夫呢?”
“散在空氣中!”
“到底有沒有這個人?”
田瑛笑笑:“沒有!我從未跟任何男孩子訂過親,你放心好了,情場無敵手。”
“小瑛,你要搬房間。”走了一段路:“我去接你吃飯,要走那麼長的路,餓壞了!”
“是你自告奮勇來接我。啊!我每天去侍候你,侍候完你回自己房間,一來一回天天如此,我為你走的路才多呢!”
“就是嘛,越想越心痛。”
“口甜舌滑糖嘴巴!”
“真的呀!”若望好認真:“你離得我遠遠的,你沒有安全感,因此你非要搬房間不可。”
“搬去哪?”他們已進消閒廳,直往飯廳走,傭人們看見若望又和田瑛雙雙出現,有些詫異,有些微笑,有些心裡安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