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幾年來,言恩希也早發現自己對楚震幾近強勢的行為完全沒有抵抗力,除了一顆仍堅守不被攻破的心以外,這個男人只要靠近她,她大多隻有投降的份。
但看著他,她忍不住又問:“為什麼知道我回來臺灣?”
“如果我誠實告訴你,是伯父、伯母跟我通風報信的,你信嗎?”
她相信。這些年,他不是隻追著她跑,還懂得收買她的親朋好友,就連她親愛的爸媽,也幾乎已認定他就是女兒的未來另一半。
說來他真的很會做人,因為舉凡她父母的生日或任何節日,他絕對不會忘記,除了預訂餐廳外,還會送禮物,平時更不忘打電話噓寒問暖,請公司秘書定期送些補品、當季水果、有機蔬果……活脫脫就是一個孝子來著。
所以,她的父母三不五時就會打電話給她,要她別再拿喬了,說有個如此用心又真誠的男人愛她,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要她好好對待人家……
甚至,在她忙著溜往另一個國家、只希望能逃離他佈下的情網時,她豪邁的爹地還曾火冒三丈的威脅要直接把她這女兒登報作廢,責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回想起這些事,她有些氣呼呼的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如果有那麼一天,她爹地把她捆起來直接送給他,她也不會太意外。
“我每見你一次,總覺得你出落得更美了。”盯著她,楚震突然轉移話題。他說的是實話,黑眸裡有著讚賞之光。
哪個女人不喜歡被讚美?尤其是被這種不管走到哪裡都會招蜂引蝶的帥哥稱讚時。言恩希聞言果然芳心竊喜,嘴角也微揚,神情全落在他眼裡。
楚震心情甚好的帶著她到附近一家精品店,像是他早已來過般,店經理跟其他服務生都微笑招待,任由他帶著她走到店裡面的豪華試衣間。
“穿上。”他交給她一件緞面鑲鑽的白色小禮服道。
她困惑的看著他。這禮服剪裁大方,質感精緻,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而她要穿上它的三圍尺寸……他很瞭解,幾年前已經當眾吼出來過了。
“這禮服很正式耶,有什麼事嗎?”她總覺得有點奇怪。
“吃飯。”他露出整齊的白牙微笑說。
“吃飯?”
“對,吃個飯而已。”
這叫“吃個飯而已”?!
近三、四百名的賓客幾乎塞爆了她父母在陽明山的別墅,不管室內還是戶外車坪,都綴滿了鮮花與心型汽球,甚至還有管絃樂隊現場伴奏。而架起的拱形玫瑰花架最前方,也備有三層鮮奶油蛋糕及香檳杯塔,整個場面搞得浪漫又熱鬧。
賓客們在美酒佳餚下縱情狂歡,有一半是她家的親朋好友,而這等大陣仗……
全是為了她跟楚震的訂婚?!
難怪,她明明三天前就要回臺灣,父母卻要她今天再回來,一回來,又要她約小朱去喝咖啡——
她完完全全被矇在鼓裡,這根本是圈套……不對,她根本就是被設計了!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這件小禮服很貴重,上面鑲滿了碎鑽,對不喜歡穿戴飾品的她來說,這件禮服用來訂婚穿正好顯得典雅不寒酸,在這個重要場合也一致贏得眾人的讚賞。
至於楚震,他的穿著也是有玄機的,方才的白色襯衫扣好,袖於拉平,再戴了條古馳領帶、套上同品牌的鐵灰色西裝,就成了一身正式的宴客服。
合身的剪裁襯托出他挺拔的身材,再加上那張出色的臉上還掛著迷死人的溫柔笑容,頓時一大堆恭喜聲在她耳畔響起,說她多幸福又有多幸福,挑的丈夫是極品中的極品,夫家開設的投顧集團日進斗金,她可成了總裁夫人了……
是真的很幸福嗎?她不知道,目前她只有咬牙微笑的份。
因為她的腰正被某人緊緊扣著,迫使她跟著他的步伐,一一與前來道賀的賓客們寒喧致意。就連他遠在巴黎的父母也出席了,害她在眾人的笑鬧聲中,結結巴巴的喊了一聲“媽咪”與“爹地”。
而她父母,更是在驚怒交加的她好不容易覷了個空休息後,將她拉到房間裡,一人一句的替她洗腦——
“男人都不喜歡有婚姻的羈絆,但楚震完全不同。”
“就是。男人做生意都要應酬,可他除了公開宴會外,從不進酒家更是滴酒不沾,這樣自律的好男人要到哪裡去找?”
“沒錯,人品好、對你的心也很專一,既然你下知怎麼回報他的真心,媽咪就替你拿主意了。”
“對,這幾年你在國外讀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