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腦子都是剛剛電話裡的那一句,“先生,清理現場發現付總和溫大小姐重傷,太太……不見了。”
【不見了】。
恐怕這是戚墨寒長這麼大以來,聽到的最殘忍的話。
“什麼叫不見了?嗯?”
回電話那會兒,他的語氣算好,已經將打電話的人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此時此刻,他親自來到現場,上萬名黑衣人站在他的身後,與黑夜連成一片,可是藉著光火,依舊可以看出現場的莊重與肅穆。
森然的冷氣。
在場的人,連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是。”
身後的人一起發出這道聲音,彷彿連地都被震了一下!
大規模的搜尋期間,戚墨寒看著被兩名黑衣人扶著出來的付安丞和溫亦寧。
他原本站著沒動。
可是,在聽到那一句話之後,他那握成拳頭的雙手就沒鬆開過。
他寧願她受傷,等著他來。
可如今,他連她的面都見不到了。
統統都在回憶裡。
驀的,戚墨寒抬起手就往昏迷不醒的付安丞的副部擊打了一下。
沉睡在昏迷不醒中的人都被他打出了悶哼聲。
足以可見,這力道有多大。
一下不夠,又打了一下。
第二下,付安丞的腹水都被打了出來。
如果不是他。
如果他沒回來。
如果跟她一起來救溫亦寧的人是他!
他怎麼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先生……”
又從不遠處跑來一個黑衣人,他低下頭,恭敬又如實的報,“現場還發現一名燒焦的男性。”
“面容已經完全模糊。”
“不要!”
“吃過少女,你們住手住手!”
被扶著溫亦寧在突受刺激,喊完這兩句之後,再次陷入了重度昏迷。
戚墨寒面露寒冰的開口,“送醫院。”
“那這個人?”
“絞。”
【絞】……
這是一種懲惡的方式,也是最重的懲惡方式。
自從他們跟了戚墨寒之後,就知道有這個懲罰方式,可是,一直以來,從沒有人用過。
如今,是第一次。
“年絞。”
【絞……整年……】
邃眼絲毫沒動半分,由始至終都載著令人寒顫的颶冰。
說完那一句之後,戚墨寒也投入到了搜尋中。
皇城城西的破舊廢棄場掘地三尺的報道,在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席捲了整個城市。
報道的單純是事件,對於幕後的主,眾媒體雜誌社卻是字只不提。
之後的半個月,這項舉動一直不斷的反覆的詳細的重複著。
城西的這片土地被翻土了上百遍。
連坑深上千米的動物都給翻了個全屍,可是,連女人的一根頭髮絲都看不到。
封燁火急火燎的被從國外連夜催回。
再見到戚墨寒,他正坐在御都客廳的沙發上,猶如雕塑一樣立著。
木子第一時間迎了上去,連她的臉上,都充滿了倦意。
“封爺,您來了,先生找你。”
木子於心不忍的看著已經在那坐了半個月整夜的男人。
他一言不發,坐那悶聲抽著煙,腳邊的菸頭,數不盡千個。
【四更,終於……終於寫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