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來風（二）　19

紅塵煩躁不安的坐在梳妝檯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頭，哥哥告訴他，那個叫路中的人要請她喝酒，她看到哥哥說這話時眼底滿含著笑意。紅塵立刻明白，這個人哥哥一定是哥哥為她物色的最新人選，，紅塵冷笑了，原來她已經已落魄到了這種情形，這麼沒有市場，就連一個男友都要靠哥哥調動財力去尋找，，，要是天賓在，，，天賓，，當這個名字一出現的腦海中，紅塵的淚不自覺的又湧了出來，她痛苦的閉上了雙眼，，天賓，你在那裡？

恍惚中，紅塵無意識的對著鏡中這張熟悉又陌生的容顏，，她還是丁香嗎？她用手輕撫著自己的臉，，貼近鏡子仔細觀察，，猛然間那一幕又出現在腦海中，，，

“放開我，捷哥，，你是我哥哥呀，，”

“哈哈哈，，怎麼可能，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已經多久了嗎？”丁捷的臉無恥的貼近，，同時，，

“放開我，，放開，，，啊，，，”，

“天賓，不要啊，，天賓，，”

“不要打，，，天賓，，，天賓，，，啊，，，”，

鏡中的紅塵猛然間一個顫慄，下意識的將梳妝檯上的一切都掃到了地上，“不，，我不是，，我不是丁香，，啊，，”她痛苦的抱住了頭，一任淚水無助的滑落，，

………

多久了，有多久了，，她的天賓，，，如果不是她，，天賓怎麼會這樣，，她恨丁香，，不，，我不是丁香，，鏡中的紅塵用力的晃著自己的頭，似乎想將這一切甩掉，，

“要記住，你是紅塵，，紅塵啊，，，”掙扎了許久，紅塵終於平靜下來，，對著鏡中人，她忽然嫵媚的一笑，，“你是紅塵，，要知道紅塵是最能包容一切中，，無論是罪惡，，還是，，其他，，知道嗎？你是紅塵，，”

仔細的畫著眉，紅塵精心的修飾著容顏，，路中，，路中是嗎？她有些邪魅的笑了，，哥哥那樣中意的男人，，，一定很有趣吧，，輕輕畫下最後一筆，，她滿意的對著鏡中人，，她當然要去見見他，，

接到程華的電話，佟立馬止趕到了程華家，在程華將他那個溫柔的女友支走後，他立刻問道“你說路中和你聯絡了，他在哪？什麼時候回來。你和他說了玉兒的事沒有？”

“他在杭州，，”沉默了一會，程華答。

“你到底說了沒有啊，，”見程華說了一句話後又沒動靜了，佟立不由有些急了。

“玉兒的事，，我沒說。”停頓了下，程華答。

“為什麼？”佟立沉聲問，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看得出他生氣了。

“你為什麼不說？你知不知道玉兒她，，，程華，你應該明白，現在只有路中才是玉兒所需要的藥，，”佟立強忍著怒氣說。

“路中是玉兒的藥，那誰是路中的藥呢？”望著生氣的佟立，程華忽然冷靜的問。

“你什麼意思？”佟立沒反應過來。

“我是說，玉兒沒錯是深愛著路中，路中的確也深愛著她，，可是，你不覺得他們的愛太殘酷了些嗎？再加上雲拙，，現在路中是玉兒的藥，，我知道只要告訴他這件事，他會立刻不顧一切的飛回來，，可是，以後呢？誰又是治療路中的藥？”程華深深的看著佟立。

佟立已經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因為路中很強是嗎？因為無論多複雜的問題一旦交到他手上都可以迎刃而解是嗎？因為他深愛著玉兒，所以註定了一定要為她所傷為她所苦是嗎？”程華的話一句接一句的跟了出來，聽得出他的心中早已憤懣不堪，，

“你想過路中的感受嗎？你只知道玉兒為了這件事受了很重的傷，可你知道路中的傷有多重多深嗎？還是你以為他不會受傷？佟立，路中也是人，，他也會痛苦你懂嗎？你也是他的朋友，，你有沒有替他想過。”

………

“你是說，你打算隱瞞這件事了？”呆徵了好半天，佟立才消化了程華的這些話。

“確切的說，我還沒有想好。”程華悶悶的答，聽得出他也處在矛盾中。

“程華，如果路中知道你沒在第一時間內通知他這件事，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你應該知道玉兒在他心裡有多重。”冷靜下來，佟立認真的說。

“我知道，所以我在猶豫。”程華坦白答“如果，如果雲拙沒有將玉兒接過去，如果這些天我不是目睹了雲拙對玉兒的那份細心和體貼，如果，，最重要的是如果雲拙沒有和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