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內心深處凝聚著一股難以解釋的複雜感觸,但這樣的苦衷他又該如何說出口呢?
他多希望她能夠了解他心底的想法,可她並不會體諒他的無奈,只是會更恨他而已。
“跟她親熱也是逼不得已的?”芊芊無力地勾起嘴角,笑得冷澀。
“我——”他閉上眼,正在考慮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時,突然間到身後傳來了屬於樹精的詭異味道。
姥姥來了!
她鐵定是為了試探他的心,所以暗地裡尾隨過來瞧瞧,這麼一來,他更是不能粗心大意了。
“我什麼我?快說呀!”
她多想再給他一次機會,只要他能說出一個很好的理由,她會相信他的。
“我是因為真心喜歡她,才與她做愛的。”他眯起眼、冷著聲、揪著心,強逼著自己這麼說。
“你……你愛她?”芊芊愣住了,以一種她無法想象的語氣問:“可你昨天也說愛我的。”
“哈——”秦未央逸出一陣狂野的笑聲,“男人可是會對所有女人說愛的,只要他們有需求。”
“你說什麼?”芊芊驚愕又傷心地問。
“我說的已經很明白,你還是聽不懂嗎?”他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話語是這般狠冽無情。
“那……你來這兒幹嘛?”心頭的劇疼差點兒讓她說不出話。
“來看你呀!看你是否哭得像淚人兒一樣,是否被我傷了心,會不會去尋死?”他笑得萬分邪佞。“秦未央!”她痛心的大喊。
“怎麼了?是不是也想要我一次?沒關係,只要你開口,我一定會依你的意思做。”他露出一副邪惡的表情,眸底的肆光也逐漸加深,形成一種可怕的感覺。
“不要——”她倉皇的直後退著。
“你吃醋不就是代表著害怕以後得不到我?”他一雙如猛豹般的厲眼緊緊纏住她的眸。
她硬是吞下卡在喉中的梗塞,緊張得渾身戰慄著,活像是一隻誤觸蜘蛛網的飛蛾,已難逃魔掌。
“不!不是……我要的不是這個。”
天,他怎麼瞬間像變了個人似的,幾乎令她招架不住了……
“那你說,你要的是什麼?”他欺近她的容顏,語氣輕柔異常,聽來卻特別詭異,讓芊芊的心不住發寒。
“我……我只要你的愛。”她淌下了淚,心頭又是一顫。
“我也說了,我的愛只限於肉體,沒有所謂的真情。”他冷著心說,可眸底卻有著千言萬語,期盼她感受得到。
“你走——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她指著外頭顫聲嘶吼,已是羞惱交錯。
“我偏不走。”見姥姥仍倚在外頭看好戲,秦未央只能強迫自己繼續演下去了。
“我終於認清你的真面目了,我好後悔……後悔自己會將一顆心給了你。”她痛心疾首地說。
“認清楚最好,快把衣服脫了!”他強勢地逼迫著她。
“出去——我不會再讓你碰我——”她緊抓著自己的衣襟,提防地又退後幾步,敵視著他臉上那道狂肆的表情。
“那我就要看看你逃不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了。”
用力拽住她的胳臂,他正欲以蠻力撕扯她身上的衣物時,姥姥卻喊住了他。“住手!”
“姥姥,您怎麼來了?來很久了嗎?”一聽見她的聲音,秦未央立即表現出一副詫異樣。
“是來了一些時候了。”她緩緩走進屋,看著一臉驚懼的芊芊。
“姥姥。”芊芊含淚低垂著腦袋。
“你這丫頭可越來越不像話了,剛剛突然跑去打擾我們,這次又裝成自命清高的樣子,說,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
“芊芊不敢……”她慘白著小臉,心跳也亂了節拍。
“不敢?我倒覺得你挺大膽的。”姥姥淬著厲光的眼神閃著令人驚心動魄的狠勁。
“請姥姥原諒。”她倏然跪下。其實,此刻的她對生命已無任何眷戀,就算是現在就讓她死,她也無所謂了。
“你這是什麼口氣?說起話來要死不活的,是故意想氣死我嗎?”姥姥黑了臉,大聲斥責道。
“我沒有。”淚水已在她臉上擴散,這悽楚的容顏看在秦未央眼底,簡直就是一種殘酷的凌遲之痛。
“還說沒有!你就是那副鬼樣子,是在對我抗議,抗議我搶了你的男人是不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心底可恨不得對我千刀萬剮!告訴你,沒逼著你去拐男人給我已算是對你天大的恩情了,拿他來報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