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的微妙偏移的姿態,更是讓不少朝臣有了想法。
皇子們也多次私底下特意來拉攏過多次,只是君不言始終油鹽不進,多次設計想要強迫對方加入自己陣營,也都被對方完全輕鬆寫意的躲過去了。
如今,倒是隻有始終莫名自信如初的太子還不時來找君不言。
到前廳的時候,一身淡黃四爪龍紋服的太子正悠閒的把玩著博古架上一隻長頸雨後天青小花瓶。見君不言來了,太子轉眸嘴角一挑,意氣風發更勝當年,好像這些年被老皇帝逼得那般暴戾癲狂的人從不是他本人。
太子的這般轉變,老皇帝卻保持了詭異的沉默,想要揣摩老皇帝心思好站隊的朝臣們越發摸不著頭腦。稍微聰明點的就都一個個縮成鵪鶉埋頭不聞不問,蠢笨的,卻一個個以為太子當年那般荒唐都沒有被廢,如今恢復了當年的自信斐然,定然是獲得了什麼老皇帝的保證之類的,一時間太子府倒是又熱鬧了起來,就連太子妃如今面對眾命婦,都神態傲然氣質從容。
太子一見一身淡青色修同色竹文家居長袍緩步行來的君不言,雙眼一亮,視線在對方臉上一陣流連。今日君不言因休沐,不同平常的寬玉帶束腰交領窄袍,而是好似魏晉名流儒士般,著了一襲寬鬆的寬袖儒服,寬大毫無束縛的儒服,穿在君不言身上,並沒有一般人的肥大粗苯,反而周身儒雅更勝,平時看起來柔和秀麗的面容,如此映襯下更是有了幾分脫俗之氣。
這樣的君不言,更讓太子想要壓在身下撕開他儒雅的外衣,讓那聖潔的面容因自己沾染上醉人的桃色,那雙冷清的眼眸,含水半掩睫毛微顫時定然最是風情萬種,那張形狀好似花瓣的薄唇,卸下面具似的微笑,情不自禁的開啟迎合著撞擊揉搓的侵犯,吐出陣陣高呼低吟
那般婉轉多情承歡身下的情景,讓太子眼眸發紅,巴不得立時就能將君不言壓在一旁待客的座椅上好生玩弄一番。
君不言眼眸含冰,垂眸掩去眼中的殺意,手上掀蓋劃拉了一下茶盞,刺啦一聲瓷器刮過的聲音,讓太子回過神來,不過眼神卻沒收斂多少,斐然一笑,放下茶盞,故意傾身湊近旁邊陪坐的君不言,語氣曖昧而危險:“今日孤可沒耐心再同君大人打馬虎眼了,相比以君大人的聰慧,自然是明白孤這些時日的意思,不知,君大人意下如何?”說是詢問對方意見,語氣卻滿是威脅,右手還曖昧而危險的似觸非觸徘徊在君不言裸/露在外的脖頸,最後指尖一勾,想要捋起一縷墨髮,被對方沉默的避開,也不在意,臉上始終帶著自信滿滿曖昧不明的笑。
君不言沉默,垂眸不語,半晌,就在太子以為對方即將妥協的時候,君不言慢慢收起唇角習慣性的微笑,秀麗的面容變得冷漠,抬眸,眼神好似看死物一般,晦暗不明的注目著太子,嘴角慢慢掛起一抹冷笑:“太子殿下在說什麼?微臣愚鈍,不過想來,太子殿下日子似乎太過悠閒了,才有時間來微臣府邸跟微臣開這般無趣的玩笑。不若微臣幫幫太子殿下吧?”最後一句,好似含在舌尖一字字輕輕吐出,卻給人無比尖銳的危機感。
早在對方渾身氣勢突兀的轉變得凜冽的時候,太子就被嚇傻了。
說起來,君不言至少是幾百年的老政客了,不說親手殺了多少人,單單是一個陰謀陽謀下去,不知就坑殺了多少人,太子雖年紀已經二十好幾,卻一直都呆在京城皇宮,整日裡不是想著算計這個就是想著踩下那個,手上卻最多打殺了幾十名毫不還手的宦官宮女平民百姓,如何敢與君不言這等人物對抗比擬?
如此露出真面目的君不言,早就把太子嚇得不輕,當起身恍恍惚惚準備離開的時候,才可恥的發現自己腿軟得不行,長袍下的褲子,更是有幾縷可疑的溼濡騷臭
走出侯府,神智清醒了些許的太子立馬黑了臉,回了東宮換了衣服,隨後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之前隨行前往侯府的十幾名下人侍衛全都被杖斃,就連內室負責貼身照顧的兩名宮女,也因白日替太子換了一趟衣物,就被填了冷宮枯井,活活困死在枯井之中。
東宮說來也算**府邸,只是位置還在皇宮後宮前朝交界處,是一個特殊的象徵。不過到底還是屬於皇宮範圍,太子的行為,老皇帝自然是當天就得到了訊息。
雖說已經完全放棄了太子,怎麼說也是自己曾經賦予了希望的孩子,老皇帝到底是氣著了,一時間只覺得心口憋悶得慌,想著最近自己時常白日在金鑾殿上就瞌睡不止,夜裡卻昏昏沉沉眯了眼,好似一夜也沒睡著似的。他自己都感覺到渾身精氣神的漸漸消退。
半躺在龍床上,老皇帝老眼渾濁卻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