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盯著鸞術,小鬥滿眼的你是色狼吧。
鸞術不理小斗的胡鬧,上床靠坐好了轉頭看向她。小鬥仍蹲在被子上,眉頭越皺越緊。
兩人大眼對小眼,無語。月光從窗簾上寬寬的未遮擋處傾瀉進屋,月色盈滿床。
最後小鬥蹲的腿實在是疼,嘆口氣,終於還是鑽進了被窩,但她遠遠的躲在床裡面,用胳膊壓著她和鸞術的被子中間部分。
鸞術扭頭看了眼她,猶豫下,才也躺進被窩。兩人躺下半天,沒有一個人撓撓頭或者掖掖被子,連調整姿勢的都沒。
小鬥扭頭偷偷去瞄鸞術,見他也是僵硬的平躺著,直挺挺的,閉著眼睛,麵皮緊繃。她想動也不敢動,臉上有點癢,腳趾也癢,頭髮在耳邊特別不舒服,左腳露在被子外面了,微涼。可是,她還是不能動,她怕自己動了,會讓鸞術注意到自己。
現在她渾身的細胞都好敏感。身體右側好像都能感覺到鸞術身體的低溫,右耳裡全是鸞術輕微的呼吸,鼻息也充塞著鸞術身上的香皂味道。現在躺在鸞術夜夜都蓋的被子裡,她渾身都燙啊……
嘿嘿,壞笑,終於躺到一張床上了v鸞術加油!
卷二 ‘饅頭山’號 (31)最後一個會害羞的魔王
春色滿床,但可奈何每一分鐘都像一年一樣難熬,小鬥知道鸞術也沒睡著,這氣氛實在是太壓抑了。嚥了口口水,卻發現這聲音在夜晚聽來竟十分清晰,甚至還帶了一絲春意。她此刻的確口乾舌燥,臉色一紅,鸞術不會因為她咽口水就誤會她對他有餓狼撲羊的不純良企圖吧。
必須做點什麼……
“剛才你看到沒有?”小鬥悄悄開口,聲音低低軟軟的。是她的聲音,沒有什麼怪的,可是聽著怎麼就那麼媚呢……小鬥被自己的聲音唬到,當鸞術扭過頭睜開長目,寒星般的眸子朝她閃爍著磨砂光澤時,小鬥心裡一抖,差點噴血。如果眼前這個男人不是魔王,她一定早撲過去了。
“那個……”她要說什麼來著?哦,對了,“李大哥的耳下脖子上有三條紅痕,很可疑。”
鸞術微微皺眉,眼神躲閃開。小鬥看見他喉結滾動了下,呃……“估計是他老婆李嫂子撓的,他八成是被撓完然後才給嫂子一腳提出家門的。”小鬥聲音儘量變得極其八卦兮兮,但有些別的東西卻已經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鸞術還是沒說話,他聽小鬥說完,就再次仰著頭閉上了眼睛。小鬥趁機縮回了露在被子外的左腳,將髮絲都掖在耳後,迅速的將臉上和手臂上的癢處撓了撓,最後用左腳腳趾撓了撓右腳腳背的癢處,這才閉上了眼睛。啊,爽了……
“身上長蟲子了?”鸞術的聲音有些惱。聽起來乾巴巴的,沙沙地磨過小斗的耳膜。
偷眼看他時。眼神不自禁的掃過他脖頸上突起地喉結。小鬥哼了一聲,然後又往裡面挪了挪。男人喉結上下動是什麼意思啊,不就是男性荷爾蒙過多需要發洩的時候嘛。這個六一口中地澀情狂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啊?她是來作人質和演員的。可不能被潛規則了。
鸞術和小鬥,一個床邊。一個床裡,割據一方,中間的位置夠再睡一個胖子的。
小鬥正想辦法忽視右邊那個男人強大的存在感時,大客廳外突然傳來李大哥地聲音:“老弟,你們睡了沒?”
小鬥和鸞術同時抬頭看向玻璃牆外的客廳。
“那個……”李大哥停頓了下。“我借下廁所啊,你說你們家衛生間還非放最裡面的臥室裡……我進來了啊。”
鸞術和小鬥對看一眼,才應了聲:“哦,我們還沒睡呢。”
“沒睡啊……”李大哥的聲音充滿了別樣的深意。
客廳的門開啟,鸞術迅速的一抹臉,變為林樹後,又伸出手臂,一把將小鬥攬在了懷裡。
天啊,這是什麼世道啊。林樹和李花怎麼會有這種鄰居。就算關係好,就算像哥哥一樣親,也不能這樣雷啊。小鬥將臉藏在了鸞術的胸口。蜷縮著身體,被鸞術摟在懷裡。無顏去看李家大哥。也不敢去看。她怕這位鄰居大哥會不客氣的直接穿著內褲來上廁所。
當衛生間內傳來暢通地嘩啦啦聲時,小鬥渾身一震。整個人真的成了一個蜷縮著的熟蝦子,從頭熱到腳。耳邊地心跳聲如雷鳴般,砰砰砰加速。小鬥腦子一木——那是鸞術的心跳!
……衝廁聲、開衛生間門聲、走出地腳步聲、關客廳門聲後,小鬥慢慢從鸞術胸前抬起了頭,鸞術竟然躲開了她地目光。
一種怪怪的感覺侵佔了小鬥地大腦:他剛才莫非也了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