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軍!”雷柏生敲了下他的後腦,“你給我閉嘴!你怎麼開口閉口淨說這種黃色笑話?真虧靜夜受得了你!”
“我又不在靜夜面前說這些。”雷軍撫著後腦,“倒是你,都幾歲的人了還裝清純!”
“什麼裝清純?是你說話不乾淨。”雷柏生抗議道。
“好了,你們倆,別吵到離題行不行?”雷以秋拍拍桌面,“統統給我閉嘴,吵得人頭痛,真是!”
“不管怎麼樣,如果夕恆能找到喜歡的人,我是舉雙手贊成的。”溫仲照拿起空空如也的玻璃杯開始收拾著,“都已經中午了,你們想吃些什麼?該不會想在外頭待一個下午吧?”
“要我錯過溫大哥的拿手好萊?不可能的。”雷柏生抬起頭笑著,“我要奶油義大利麵。”
“我要三明治,一式兩份……”雷軍迅速喝光杯裡剩下的柳橙汁,“下午我得窩實驗室,所以一份外帶。”
“我知道了,那麼……”溫仲熙點點頭,轉向雷以秋問道:“你呢?以秋,下午有工作嗎?”
“沒工作,但是我現在也沒什麼食慾。”雷以秋咬了咬指甲,回答:“準備些簡單的就好,就來個清淡的紅甜椒慕斯當開胃菜,再來份奶汁扇貝、辣味通心麵,甜點就來個洋梨派吧!對了,如果可以的話再來份西班牙燉菜……嗯,就這樣。”
“以秋哥。”讓雷柏生聽得一頭露水的菜名像連珠炮似地進出,聽得他一個頭兩個大,末了、他只能苦笑,“你不是說沒什麼食慾嗎?”
“模特兒還吃那麼多。”雷軍輕哼了聲。
“你懂什麼?模特兒需要體力,我是在補充體力!而且放著仲熙的手藝不好好利用,會讓他的技術退步的。”雷以秋義正辭嚴地說。
“貪吃就直說吧你!”雷軍擱下杯子,跳起來往屋裡走去。
溫仲熙只是苦笑,“以秋,你確定你吃得下?”
雷以秋跟著起身,“我哪次點菜沒吃完了?”
“說得也是,那麼,我得找人幫我採購材料回來。”溫仲照拿起托盤跟著住屋裡走去。
“說人人到。”走在後頭的雷柏生指著剛從門口出來的谷月寒,“以秋哥,你要不要乘機問問看昨晚的事?”
“你忘了這個家裡就只有夕恆能跟她說話嗎?”雷以秋輕拍著小弟的肩膀提醒道。
“說得也是。”雷柏生四下張望,“可是,怎麼沒看見三哥跟著月寒出來?三哥到哪裡去了?”
“怪了,沒有夕恆跟著,月寒怎麼敢一個人離開房間?”雷以秋迎上前去,在距離谷月寒十步遠的地方停下腳步,朝她揮手笑著,“嗨,可愛的月寒,你在找誰啊?夕恆呢?怎麼沒瞧見他?”
谷月寒止住腳步,先是瞧瞧正要經過她身旁的雷軍,再看看眼前的雷以秋等人,她做了個深呼吸,像是下了極大決心。
昨晚跟雷夕恆談過後,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再躲了,她該做的事情不只是為父母哭泣,而是堅強起來。
所以今早,她強迫自己獨自踏出房間,不再叫醒熟睡中的雷夕恆陪伴。
“我……”谷月寒吞了吞口水,“有什麼我可以幫忙?”
“啊?”在場的四個人都愣住了。
彼此互看一眼,大夥兒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他們沒聽錯吧?谷月寒主動開口要求幫忙?而且是在沒有雷夕恆相伴的情況下?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第七章
霄夕恆醒來時,房內已不見谷月寒的身影。
這些日子以來都是如此的情況,他早該習慣的,卻反倒不能適應了。
披上外衣,壁鐘正指九點半,雷夕恆不得不感嘆自己的生活作息在不知不覺間被改變的事實。
尤其是自谷月寒來了以後。
她粘著他,讓他不得不在每個清晨擔心她受餓而強迫自己提早起床,不得不與兄弟們同在一桌用餐,不得不待在客房而不是自己的房間……
太多的改變來自於谷月寒,而今,或許是那晚的剖自感化了谷月寒,她漸漸地在改變自己,開始學著不倚靠他。
對他來說,這該是好事的。
早上,他可以繼續睡到十點甚至十一點再起床,不用陪著她到處行動,甚至可以在晚上回到自己的房裡睡覺。
但是他感到很不習慣。該是他的生活作息已被谷月寒更動過,所以現在要再恢復到以前的生活,反倒得重新適應。
曾幾何時,谷月寒進駐他的思考,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