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要熟我的飯。”他擱下話,進了更衣室,換上西裝,打好領帶,轉了出去。
縮在床上,傾聽著臥室的木門被帶上的聲音,一滴眼淚順著眼角緩緩落下,這個藉口好撇腳啊!
他忘記了嗎?顧熾揚昨天就回上海了。
根本就沒有重案需要他夜裡加班。她知道他是在逃避。
巫姍姍知道問題出現在她身上,都要結婚的人,總要顧慮到刑明傑的感受,她也很想把閻淨焰從心底驅逐出去,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啊!
彌留之際,刑明傑的母親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兒子。
這個英勇、冷峻的兒子。
她說,他看起來很堅強,其實比誰都脆弱。
她說,他的話不多,其實心裡比誰都懂。
她說,他愛巫姍姍,勝過愛自己。
最後,老人拉著她的手,吐出了唯一的乞求:嫁給刑明傑,嫁給我兒子。不為別的,就算是為了心中的那份感動。
人與人的相處,好壞如飲水,冷暖自知。
他的好,巫姍姍一直都是知道的。只是如果要把這份感情上升到愛情的高度上,她又是怯懦的。
她沒有信心能夠給予那份美好。。。。。。
“嫁給他吧。你是唯一讓他感覺到美好的女人,我知道,他不相信愛情,他更不相信女人,他卻為你破例了。”
“他一直都是孤單的,小時候有個水性揚花的母親,根本就沒管顧過他,還氣死了他的父親。”
“你無法想象一個九歲大的孩子,親眼撞見母親出軌,父親被氣死時的心情,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夜裡,他眼底的憤怒與憂傷。那一夜裡,他咬牙說的第一句話是,我討厭你,我討厭女人。那個時候,我以為,也許這輩子他
就是和尚命了。”
“你能想象,那日裡看到一個大著肚子的女人,在刑家的園子裡出現時,我心底的激動嗎?”
“做為一個母親,我自私地請求你嫁給他,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把他交付給誰。”
“天使之心只傳我們刑家的長媳,阿杰在那麼多人面前把它送給了你,就代表著他堅不可摧的意志,如果你不是他媳婦,你讓他情何以堪啊?阿杰今年27歲,他爸在這個年紀時,阿杰都5歲了。”
“全一陣子,阿杰的那個上司,還問我,你到底是不是刑家媳婦呢?阿杰說你是他媳婦,可是怎麼也不見婚事敲定下來,他的紅包可是準備了整整七年。”
“姍姍,答應我,擇個好日子,把你們的婚事辦了吧。這樣我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後來,刑明傑的母親,終於是挨不過病魔,她的身子漸漸瘦了下去,神智就也變不清晰,可是她依然瞪大著眼神,恍惚地看著天花板。。。。。。
醫生說,她興許是有著未完的心願,所以才這樣堅韌地失撐著一口氣,遲遲不肯閉眼。
那一天,醫院給她打了一針強心劑。
那一天,巫姍姍拉著刑明傑的手,站在她面前,俯在她耳朵旁輕輕地道了聲:我嫁,我嫁給明傑,我們是多麼希望這場婚禮,你能得見。。。。。。”
說著也奇怪,就在巫姍姍說完這句話後,刑明傑的母親緩緩閉上了眼睛。
“阿姨。。。。。。”
“媽。。。。。。”
就在一陣急促的呼喊聲中,一滴眼淚順著她的眼角滾燙地落下。握起的手心一片冰冷,她失去了呼吸和溫度,老人與世長辭。。。。。。
他們的婚禮,兩方家人都將成空席。
這場由總部最高長官主持婚禮,訂在兩週後的,總部最高大樓中心禮堂。
全程將依照軍婚舉禮,A市的那場親子鑑定結果早已傳到遠在美國的總部,既然巫姍姍與邵淑琴沒有血緣關係,現在就剩下做實了巫姍姍是刑明傑的妻子這件事情。
就當做是當年真得有那麼一個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潛伏在A市吧。他們也覺得可以鬆了一口氣。
他們也覺得刑明傑和巫姍姍,算得上是天合之和,般配的一對。
雖然有了個小拖油鞋,但是那孩子長得靈機,一看就是人中龍鳳,算起來也不算太委屈了刑明傑。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此刻,他們眼中天生一對的男主角,正在酒吧裡喝悶酒。
坐在吧檯上,端著剔透明亮的酒杯,望著杯裡的紅酒,薄唇邊興起一絲冷漠的自嘲。
她不喜歡他,根本就不曾喜歡過他,每次他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