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這麼直白,這麼露骨,巫姍姍傻了,小臉驀然漲得通紅,當著這麼多路人的臉,這樣說她,搞不好人家還以為她是那個出軌的女人呢?
天殺的,她的一世英明都讓閻淨焰給毀了。
啊!啊!啊!
閻少爺,這個豬頭,腹黑的狼,巫小姐雙目直冒金火,如果可以目光可以噴出火來,她還真想噴出去,把閻少爺給燒了。
“我說,別擺這個表情行不行?我就要你一句話,嫁或不嫁。”閻少爺眸光緊鎖著她的容顏,臉上是一慣的魅笑,卻是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不嫁!”斬釘截鐵的聲音,不容質疑。
“真得不嫁?”閻少爺蹙起濃眉,情不自禁地握起了拳頭,周身寒氣甚濃。
“我為什麼要嫁給你?”巫姍姍嘴角勾起不屑的弧度,似乎沒有那條法律規定,她必須非嫁閻少爺不可,她又不是奴隸,憑什麼聽他的?
“你不喜歡我?”問出這一句話時,閻少爺心痛了,難道說是刑明傑判斷失誤了,她愛得是刑明傑,儘管刑明傑退出她的世界,她依然這樣念念不忘?
渴望獲得知情權,又害怕這個答案經她之口宣之時,是那個讓他萬念俱灰的結果,他承受不起的。
“你撒謊,你明明喜歡我的。”他心底的怒氣狂飆,他說得很肯定。
其實,他也沒有多大的底氣,只是他才不會傻傻地讓巫姍姍拒絕呢?
用兵貴在神速,閻少爺迅速地搶佔先機,巫姍姍愕,閻少爺,你既然這麼肯定,為嘛還問?
不是談了好多女朋友嗎?不是有過好多女人嗎?怎麼這麼呆呢?
閻淨焰當初交女人,也就是看著眼熟,那雙眸子順眼,長相可以,沒有太多的排斥感就談上了。
那時他只要輕輕勾勾手指頭,或者說根本不能伸手指頭,人家就粘上來了,不費多大的勁。他沒有去了解過女人的心思,憑著一慣大男人主義的觀點,覺得人家可能喜歡什麼樣,就覺得應該是什麼樣的。
當初的林佳人,他一直對她很好,也只是施於恩情,亦父亦兄的寵。後來,巫姍姍出現了,他開始會在意女人的心思和想法。可是刑明傑也出現了,他只認為不比刑明傑差,卻是敗在刑明傑和巫姍姍的七年相處。
那個時候,他黯然退出,可以說是慘敗,落荒而逃。所以,巫姍姍喜歡他與否,他一直沒有多大的自信。他潛意識地抗拒這個想法。
“嫁給我,巫姍姍。”凝著她的眸子,他的話很誠懇。
“抱歉,我不能答應。”在他面前擦肩,他喜歡的是巫姍姍,忘了告訴他,她現在已經迴歸中國國籍,她的中文名字——紀妍心。
“他已經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妻子。”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前行的腳步。他憂傷地想著,直到現在都無法忘記刑明傑嗎?
沉默在周圍流動著,她沒有回答。
閻淨焰顯得無措,抿了抿唇,終於率先打破了尷尬,吐出他這一輩子最為低聲下氣的話,“一點機會都不給嗎?我很喜歡你。”
巫姍姍微微側頭凝著她,陽光下的影子,落寞而憂傷。
“你的喜歡,我就應該要嫁嗎?”
“七年前,我喜歡你時,你喜歡過我嗎?”
“七年前,我身陷囹圄時,你在哪裡?”
閻淨焰默。
“你推波助瀾,落井下石!”甩開他的手,眸底激盪的情緒流動,讓她變得歇斯底里。她只是個女人,她只要一份平凡的愛情,不需要什麼驚心動魄的奇遇,她不想要啊!
閻淨焰微閉了閉眸,眼角瞬時滾落一滴晶瑩。這樣的控訴,很好。他喜歡!
有血有肉才是人,這樣的巫姍姍,才是那麼近,那麼貼近與鮮活。
他看著那雙流露狐疑的清水明眸,微覆薄繭的大手,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撫上她粉嫩的臉頰,薄唇微動,“遺落的記憶,再渾也拾不回來了,是真得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彌補那些年月的虧欠。”
“用我的餘生來彌補,會不會太短?”
閻少爺很誠心誠意地問著,巫姍姍凝著他的眸,冷笑了起來,“愧疚嗎?愧疚彌補愛情?閻少爺,你的愛,我高攀不起閻淨焰微怔,他又說錯話了?平常在公司談判和決策時的口才哪兒去了?看著巫姍姍拍掉他的手,在
他面前昂然擦肩,形同陌路,那一瞬間,心又碎了。
“巫姍姍”他叫住了她,驀然攥緊了拳頭,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