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淨焰,你想幹嘛,想和我動手嗎?”閻誠實瞪著閻淨焰,一臉的凶神惡煞相,他料定他這個堂弟不敢。
閻淨焰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帶著冰凍三尺的冷冽。
老太太在巫姍姍面前立住,冷冷地打量著她,“你是誰?”
“我就是我,還能是誰?”巫姍姍懶懶地回答著,基本就不把老太太放在眼裡。
“飛鷹國際哪個部門的?”老太太又補充了一句。
“敝姓巫,巫姍姍,飛鷹國際總裁的前任秘書。”巫姍姍一字一頓地解釋清楚,末了又說了句:“隨時歡迎你的指教。”
“一個小小的秘書都能如此地沒大沒小,可見她的老闆也好不到哪裡去。”老太太眯起渾濁又冷銳的眼,語帶雙關。
閻淨焰沒有回答,他興許是懶得和這個老太婆計較,可是巫姍姍卻不幹了,她尖銳地反唇相譏,“一個孫子輩的人都能如此超乎水準,可見她的長輩也絕對不是什麼好鳥。”
老太太的臉變得豬肝色了,“刁蠻的女人,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刻薄的老女人,死後連祖墳都進不了。”巫姍姍很淡定地回應。
老太太的臉堪比黑炭,視線一移,兩個男人還在那裡目光精彩對決。
老太太冷哼了聲,“誠實,我們走。”
“奶奶,就這麼便宜了閻淨焰和這個女人嗎?”閻誠實不甘地蹙眉。
老太太提起柺杖重重敲著地面,“沒用的傢伙,臉都讓你丟盡了。”
臨走之前又發狠地瞪著巫姍姍一眼,那眼神讓巫姍姍堅信,老太太就算死了,也一定會把她眉眼記得清清楚楚,帶到棺材裡咒罵她。
老太太走後,巫姍姍轉過身去,對上閻淨焰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
“閻淨焰,你是吃素的嗎?”
“平時欺負人的威風勁都到哪兒去了?被人罵了,也不知道還口。你是傻了,還是瘋了?”
巫姍姍連珠帶炮地罵下去,對面的男人一直不吭聲,反倒讓她越罵越帶勁,“笨蛋,下次被別人欺負時,也給我狠狠地欺負回去。”
閻淨焰看著巫姍姍如此義憤填膺,忽然咧嘴一笑,賊味濃烈。
拜託都沒有他可以發揮的餘地好不好。
他還沒有開始動口,動手,她就已經發揚美人救英雄的精神,挺身而出了。
還一會兒的功夫,巫姍姍就發現了一個很丟臉的問題,她被他取笑了!
她的臉色滾燙得都可以滴出血來,她高貴的自尊心啊!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少管閒事,少說兩句話會死嗎?為什麼偏偏要去管他呢?像他這麼可惡的人,有人降他,欺負他不是很好的嗎?
於是,她臉皮薄地惱羞成怒,朝他遞了個惡狠狠地目光過去,殺他,殺他,殺了這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閻淨焰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了,如若桃李迎春,暖若春光拂面,明媚醉人。
“你不要多心,我才不是想強”她的話還沒有落下,已經瞬時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裡。
巫姍姍猝然被他攬進懷中,泛紅了臉,腦子變得一片空白。
她才抬起頭,就被他按回胸膛。
“別動,讓我抱你一下,一下下就好。”他的聲音沙啞,伴著急驟的心跳——他的聲音耐聽,就像鋼琴曲低弦的曲調,帶著最柔軟的真誠,卻能讓人不可思議地感覺疼痛。
她想推開他,拒絕他,卻又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
她從未見過向今天這樣的閻淨焰,無助得好像孩子一般,輕易地勾起她心中最深切的疼。
一顆心都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怒而怒,痛而痛累。
就像脫了軌的列車,回不了頭。
她知道的,被人指著鼻子罵,自己是妓|女生下的賤種時,那心裡有多痛,多難受。
可是他們不能還口,哪怕是辯白也是無力的。
因為那是錚錚的事實,他們可以改變自己的一切,卻改變不了過去和曾經的事情。更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
她一直以為,她是這個城市裡最為倒黴摧的孩子,原來他也是。
他竟然有著和她相同的命運檬。
就這樣相似兩個人,相遇時,卻不能好好地和平共處,非要在一次次的傷害中,互相埋怨,蹉跎歲月,到最後對博公堂,分道揚鑣。
命運真是太會捉弄人了。
因為感同身受,她提起手,回抱住了閻淨焰,就這樣隨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