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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兩位劇中人充滿柔情蜜意的表情馬上變臉,火速地以最快的時間跳離對方一臂之遠。倪瓔歇拼命地搓著剛才被凌睿晨碰過的地方,口吻不太高興地問道:“這次總可以了吧?”

“我的老天……”鍾秉鈞喃喃地仰天將手抹了抹臉,一面朝兩個人走來,“你們能不能……能不能再溫柔一點?誰都看得出來你們快把對方殺了!”

“怎麼可能?”凌睿晨不悅地嗤了聲,對倪瓔歇搓臂的動作擰起眉頭,皺紋微微在額間跳動。

倪瓔歇將輕紗底下的手腕搓得紅腫,恍若上頭爬了一堆可怕的爬蟲類,“秉鈞,我已經夠‘溫柔’了。”

“這叫‘溫柔’?”鍾秉鈞猛抓著頭,情緒簡直快面臨爆炸的地步,“瓔歇,你剛才在幹什麼?你故意踩住他的腳!”他又將眼光瞪向凌睿晨,“你也好不到哪甲去,你抱住她的手像是要捏碎她的腰,連筋都浮出來了!拜託你們,算我求你們行行好,讓我們一次ok好不好?我已經在這場沒有臺詞的場景浪費快兩個鐘頭了!”

凌睿晨被揭穿馬腳,他勾起不悅的嘴角,“秉鈞,不論我們再怎麼暗地裡搞鬼,你這個導演一眼就看穿了。”

倪瓔歇則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秉鈞,你必須承認,我們兩個的演技都沒高到把厭惡的人看做自己的情人,這場戲乾脆刪掉算了,再多拍幾次也是相同。”

“如果你不踩我的腳,我相信我還有能耐演完這出戏,狐狸精。”凌睿晨忿忿地說,敢說他的演技跟她一樣爛?明明是這個死女人不配合。

“我就是受不了你用噁心死人的淫蕩表情看我,怎麼樣?‘凌同志’。”倪瓔歇挑釁地仰起頭睨他,從第一次見到他開始他就只叫自己狐狸精,她當然也不會客氣的頂回去,還怕自己耍嘴皮會輸給他嗎?

“你們兩個!”OK,如果上天保佑他,他的腦血管可能還有能力捺過瀕臨爆掉的危機,鍾秉鈞撫著疼痛欲裂的腦袋,“我們再拍一次。”

倪瓔歇抿了抿唇,“我不是說拍過幾次都一樣嗎?秉鈞,你別費心了。”她用手不敬地直指著凌睿晨,“跟這種傢伙拍到剛才那樣的氣氛已經是我最大的極限了,要重拍?免談!”

“你當真以為我想和你這種女人拍戲嗎?你的魅力連男人都不如。”凌睿晨的怒氣顯然也被她挑起。

“當然。”倪瓔歇漾出一個冷笑,“我能希望自己的魅力在一個同志眼中勝過男人嗎?那麼我得去變性,天曉得我是不是得把聲音裝粗一點、還是得長出鬍子,你才會覺得有辦法繼續拍下去。”

凌睿晨陰沉地咧開嘴,“幸虧我還是男人中最後一個倖存者,你的目標是將全天下的男人一網打盡。”

倪瓔歇聽了眼中冒出火花。

被他們之間轉為狂烈火苗燙得吱吱叫的鐘秉鈞受不了地大喊,“你們別吵了!休息一個鐘頭,等一下準時開拍,瓔歇,我有事要跟你談。”不談也不行,再不然他這出戏就砸定了。

倪瓔歇怒瞪著凌睿晨以幸災樂禍的眼光回到旁邊的椅子上,而自己卻被鍾秉鈞留了下來,似乎準備對她曉以大意,她回頭看著服,“秉鈞,憑什麼找我而不找他?他沒那個態度,我會對他反感到極點嗎?”

“因為你比他沒名氣。”雖說凌睿晨是自己的好友,但以他的名聲可以不接這檔戲。他可是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男主角。

“就因我比較沒名氣 ,才拿我開刀?”倪瓔歇最恨鍾秉鈞每次都說這種話!她是比較沒名氣又怎樣?一定要對大牌必恭必敬嗎?哈!那個死玻璃又不是神。

鍾秉鈞深深地嘆了口氣,“你幹麼一定要和他鬥呢?睿晨是個同性戀又沒影響你,你對同性戀有偏見。

“我對同性戀沒偏見,但是我對他有偏見,要不是他說我人盡可夫,我哪會有閒工夫跟他磕牙找碴?”倪瓔歇無辜地說,他說得好象都自己不對似的。

“你那天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連我都想說話,瓔歇,我若沒跟你生活過我也會以為你是個放浪形骸的女人,你是怎麼搞的?進了演藝圈價值觀也變了嗎?沒缺錢幹麼去當別人的情婦?”

“我喜歡不成嗎?”她也沒辦法,雖然當人家情婦的事情還沒有成不事實,但她真的是很認真地走她的演藝事業,紅不了根本就是天註定的事,她何嘗喜歡有一堆口水多過茶的男人用一副色迷迷眼光看她?況且當人情婦在演藝圈常見得很。

“你喜歡?!”鍾秉鈞忍不住地回吼,“喜歡當情婦?你曉不曉當人情婦的可怕下場是什麼?被人用過以後始亂終棄,到最後不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