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經理這時正低著頭考慮怎樣應付溫文斐的刁難,卻在地上看到了一根粗麻繩,“這個東西哪來的?嗯?怎麼回事?”他一邊說著,一邊彎下腰將繩子撿了起來。
“經理,我剛才走路的時候感覺腳下踩到了什麼,後來是被絆倒的,會不會是這個繩子。”闖了禍的服務生小聲地說著,其實他剛才早就看到了,因為溫在氣頭上,所以他忍住了沒有說。他確定這就是害他倒黴的罪魁禍首,所以這時候急忙跳出來澄清,也許有了出錯的原因,自己受到的處罰會輕一些。
“這是哪來的?”大堂經理沒接話,只是盤問著身邊另一個服務生。
“不知道啊,我們大廳裡不會有這種東西。”
“哎哎哎,別演戲了,先說一下這件事怎麼了結吧,總不能讓我們乾坐在這裡等你們解決繩子問題吧?鬼知道這繩子是哪來的,說不定是你們自己放在那裡的,別耽擱了,我妹妹的臉要趕著去看。”溫文斐翹起了腿,斜睨著大堂經理。
“這個——”大堂經理丟下繩子搓著手,苦笑道:“要不,讓這種女士先去醫院看看,醫藥費我們來出,至於弄髒的衣服,當然也是要賠的。”
“啊,還有精神損失費。”溫文斐覺得這樣賺錢真是有種不同的樂趣,他一向只在遊戲裡花錢,一向只被NPC打劫,偶爾從現實裡撈點回來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知道你們想要多少?”大堂經理的一張臉,笑得有些像苦瓜,但事實擺在眼前。做錯的是他們,吃點虧私下能解決就解決了吧,如果鬧到法庭上。損失的就不只是錢,還有餐廳地聲譽了。
“我看就二十萬好了……”溫文斐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善良了。太能夠替人家設身處地著想了。二十萬對他來說真的是很小的數目,他一個月在遊戲裡都要花費好幾萬,有時還不止,現實裡花得更多,他身上一套衣服。就近這個價了。大堂經理地臉抽搐了幾下,以商量的口吻道:“五六萬塊錢還可以,二十萬太多了,實在不是我能夠做主地……”
溫文斐眉頭一抬,剛想說些什麼,就聽到溫飛飛說道:“別玩了,快送我去醫院!”她剛才還在那裡氣惱著擦拭衣服,現在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一陣痛過一陣,再也不想在這裡坐下去了。
“好。你等下啊——”溫文斐說著,在身上亂摸,找不見什麼。這才對那經理道:“去拿紙和筆,把事情寫下來。說好要賠償。不然到時你們翻臉不認帳我找誰要錢去啊?”
溫飛飛見他還在那裡開心地玩個不停,一生氣就想罵人。再一瞥眼,看到段軒正轉過來的目光,所有的話一下子都嚥了下去,再想起剛才自己的失態——這下完了!今天真的是太倒黴了,不但被燙傷,還一時忘了段軒地存在發起飆來。她恨恨地咬緊了唇,猛地站起身來,丟下溫文斐自己就走了出去。開車去醫院,她這時還能夠做得到,臉上的傷要快點治,萬一治不好要換皮就慘了。溫飛飛想著電視劇裡被燒傷的人所呈現出的可怕的臉,不禁打了個冷顫。
“哎,你等等我,你等等我啊!你把車開走了我一會怎麼回去?”溫文斐在後面急得直叫,可是溫飛飛壓根不理他,他又捨不得丟掉難得的敲詐機會,只好跺跺腳,準備一會打電話回家叫人開車來接。
段軒將整件事情的經過都看在了眼裡,當然,甦醒先前在那下套的事兒他背後沒長眼睛沒看見,但心裡總覺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這種餐廳的服務人員不可能會出現那麼大地失誤把菜倒到客人頭上去,而溫飛飛和那條闖禍繩子的出現也有些巧合。算了,不關自己的事,也許真是溫飛飛倒黴。段軒招手叫來人,結了帳準備回家。
經過“事故”現場,段軒正巧聽見一個服務生在對那大堂經理說,“這條繩子是放在那邊小休息室裡地,剛才我把一位客人帶的貓放在了那裡,現在貓也不見——”他說到這裡,正好抬起頭看到段軒手裡抱著地黑貓,立刻縮住了話頭向著段軒打了個招呼,“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不過他心裡也奇怪著,這貓是自己跑出來地?反正剛才沒見這位先生離開座位,繩子的事,應該與他無關,當然,更與那隻貓無關,誰見過聰明到會像人一樣利用繩子去絆人地貓?再說貓又和他們無怨無仇。
“咦?”溫文斐也看到了段軒,眨了眨眼,皺了一下眉頭。難怪溫飛飛非要在這裡吃飯呢,原來是他啊!溫文斐雖然沒在現實裡見過段軒,但時常聽他媽和溫飛飛誇獎段軒,聽得耳朵都要生繭了,加上前幾天在遊戲裡見到過一回,他的模樣和現實一樣,所以一眼就認了出來。溫文斐不知道段軒已經和溫飛飛分手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