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耿果然說到做到,他真的做到像那天說的那樣,只是想看看齊夏果過得好不好,他不干涉她的生活,適可而止地參與,進退有禮地把握好力度,只是在顧歌出現的時候他顯得沉默許多。
雖沒有大進展,這樣對蘇耿來說已經是最好,能看著齊夏果,能陪著蘇杭。唯一不足的就是時殊,接二連三的破局,蘇耿主動示好也無效。如此反覆,蘇耿對阮馳森說,“你把時殊弄走。”阮馳森這幾天也是煩躁地焦頭爛額,奈何時殊這次是軟硬不吃,“她礙著你了?”
“礙著了。”黃醒進門,苦不堪言地抱怨,“阮馳森你別一家不幸福,影響三家行嗎,我叫自己女朋友吃飯還得經過你女人同意,不停在旁邊拆臺還讓不讓我活了。”黃醒也是一肚子火,最近梁溫終於不那麼軸了,這幾天不知道怎麼的,竟然不接電話,黃醒想這又是怎麼了,今天去齊夏果店裡面,竟然看到時殊正在給梁溫洗腦,什麼女人要自主強大,要不依附男人,更說無事獻殷勤的男人非奸即盜,弄得梁溫對黃醒也是愛答不理的。
阮馳森把領帶扯開,煩躁地扒拉下頭髮,“我也想弄走,現在她根本不聽我說話。”阮馳森對她圍追堵截,耐著性子軟磨硬泡,奈何時殊這次像是真的吃了定心丸,楞是對他愛答不理,恨得阮馳森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阮馳森和黃醒的目光不約而同聚集在蘇耿身上,蘇耿手裡面正擺弄著兒童玩具車,他想通了,和蘇杭建立友誼,必須從他偉岸的父親形象開始,無所不能是必須會的一項,為此蘇耿的辦公桌抽屜內放著一本《十萬個為什麼》。
“看什麼?”蘇耿終於抬頭看眼兩個鬱悶的男人。
黃醒說,“梁溫和時殊以前不這樣的,自從接觸齊夏果之後,變得是越來越平靜如水,冷淡如冰了。”
這個蘇耿深有同感,他點點頭,“還行。”因為齊夏果就是那樣的人,在她身邊陪著會不由自主地安靜下來,她像冬日午後的陽光,柔柔而溫順。黃醒哀嚎,“你趕快把這塊冰給暖化了吧,讓兄弟也少冷會。”
梁溫和時殊是真的有點受齊夏果影響,一個女人年紀輕輕,卻做了單身媽媽,但是齊夏果絲毫不怨天尤人,她把蘇杭當成全部,沒有責怪沒有訓斥只有更多的輕柔細語,柔化那個頑固的小孩子。在知道齊夏果是夏景的二小姐時候,兩個人更是一愣,在齊夏果身上絲毫沒有驕縱,齊夏果看出她們的疑惑,“我媽媽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不是什麼公主,哦,最多算是灰姑娘。”灰姑娘會等著王子來解救,齊夏果等來的是蘇耿,王子與公主的婚後並不是故事的結局,而是另一個開始,所以齊夏果選擇了結束。
一個不為愛情活著的女人才是最恣意的,梁溫想,齊夏果是明智的,愛情的確讓人憂喜讓人惱,時殊認為齊夏果是聰明的,老公有可能是別人的,起碼兒子才是自己的。
顧歌儘量抽出時間每天都呆在小店內數小時,就算無事可做。而在蘇杭和時殊不斷插科打諢中,名眼人不難看出齊夏果和顧歌之間的細微變化,無論齊夏果身影出現在哪裡,總是顧歌的視線所向,齊夏果從最初的平靜如水,到現在湖面泛起漣漪,變化雖微小,卻依舊被梁溫看在眼中。
梁溫在吃飯的時候對黃醒說過,“最怕的就是滴水穿石,更何況齊夏果的心不是石頭。”顧歌就像是發光體,溫暖的熱度是所有適宜女性所向往的,他風趣幽默,既有男人的成熟穩重又不失大男孩般的青春活力,每個女性都暗藏有母性的一面,更何況是對已經正式成為母親的齊夏果。
也許只是好感,也許是被顧歌感化,這些只有齊夏果知道。
阮馳森和時殊關係繼續僵化,黃醒提議大家一起聚餐,為了避免尷尬,邀請齊夏果顧歌一同參加。齊夏果本不想去,奈何蘇杭聽到燒烤自然是十分樂意,撒嬌撒潑看家本領全部用上,齊夏果只好點頭同意。
那天齊夏果在店內看店,按照商定的,顧歌送齊夏果過去,蘇杭早就跟著時殊被阮馳森接走,在下午的時候顧歌接到電話有緊急事情要處理,齊夏果說可以打車去,顧歌卻堅持送她去。
他們去的那地方是駐紮在山下的農家樂,依靠著巍峨連綿群山遠望著清澈見底的湖水,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叫囂著舒張,暢快呼吸,感覺自然是極好的。齊夏果以為大家都已經到齊,她以為既然邀請顧歌那麼蘇耿自然是不在的,現在她知道,她想錯了,五六張石臺旁只有蘇耿坐在那裡,其他人不見蹤跡。
蘇耿也看到他們,從顧歌走出駕駛座他就看到他們,風吹亂他的頭髮,迷亂了他的眼睛,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