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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可以認為國際恐怖主義和伊斯蘭原教旨主義並不威脅俄羅斯的民族利益和價值觀嗎?當然,俄羅斯和美國的國家利益在很多問題上並不相符。但在目前情況下,俄羅斯和美國出現了共同的、極端危險的敵人。他們的合作證明了這一點。

俄羅斯右翼力量聯盟的自由派領導人和其他特別親西方的團體和組織,呼籲普京不僅完全地、無條件地支援美國和西方的政策,而且還應站到西方隊伍中去。按照自由派思想家的觀點,世界上開始的不是富裕和貧窮之間的南北戰爭,也不是西方基督教與東方穆斯林之間的戰爭,而是文明與野蠻之間的戰爭,文明和非傳統暴力的戰爭。

從這些簡化的、虛假的圖解出發,我們的“自由派原教旨主義者”要求俄羅斯領導人堅決改變俄羅斯與伊朗、伊拉克、古巴、朝鮮、敘利亞,也就是被美國列為對手的那些國家的關係。俄羅斯自由派對巴基斯坦和沙烏地阿拉伯提出的責難不多。對很多由於各種原因與美國關係不好的那些國家來說,俄羅斯的中間人作用是很大的。鮑里斯·涅姆佐夫呼籲普京遵循西方路線,放棄“歐亞遊戲”。在美國定居、為俄羅斯一些報紙撰稿的自由派記者梅羅爾·斯圖魯讚美普京的聲音比誰都高,彷彿普京剛剛從克里姆林宮的理想者變成了現實的政治家。梅羅爾·斯圖魯認為:“普京戰勝了在布魯塞爾發表反對北約東擴和美國部署國家反導系統講話的誘惑,他沒有在布魯塞爾‘編制花紋’。俄羅斯阻擋不了美國實施自己的計劃,就像無法阻止日食一樣。古老的英明在閃爍:不能戰勝對手,就加入其中。普京現在就是這麼做的。無論是從俄羅斯現實需要,還是從歷史前景來看,普京的趨勢都是完全正確的。這種趨勢加速了俄羅斯融入西方文明社會的程序。為此而犧牲俄羅斯‘五角大樓’神聖外殼的犄角,難道不是一種理智的行為嗎?普京准許美國在中亞地區部署反恐部隊,這與俄軍總參謀部的多愁善感恰好相反。”

2001年之秋……俄聯邦與美利堅合眾國(11)

這是對普京和俄羅斯領導層的行為歪曲,甚至是虛假的理解。按照梅羅爾·斯圖魯和他那些志同道合者的觀點,只有美國和西方國家稱得上是文明世界,俄羅斯面臨著加入其中的問題。實際上,普京在“九一一”事件之後採取的政策要複雜、細膩得多。只朝西方一邊倒,對俄羅斯是個大錯。俄羅斯的一些將軍(主要是已經退役的)反對俄羅斯與美國接近,特別反對美國在中亞地區駐軍。但是,俄羅斯多數軍官以及國防部和總參謀部的領導人都支援普京的決定和決策。在9月和10月初這段時間,普京不止一次召集強力部門負責人開會研究局勢。

按照梅羅爾·斯圖魯的說法,俄羅斯強力部門遭到失敗,它們不會降落到普京那條古老的鏈條上。梅羅爾·斯圖魯的結論明顯都是虛假的。普京在布魯塞爾公開並且開誠佈公地講到俄羅斯反對北約東擴,因為這種做法不會為任何人增添安全。普京對美國反導計劃的立場也沒有改變。俄羅斯支援美國發動的反恐行動,但它不能、也不應該在對外政策的所有領域都支援美國。

令人感到好奇的是:有些不久前刊登“聯邦安全域性反對俄羅斯”文章的報紙認為,1999年9月發生在莫斯科的居民樓爆炸案的組織者,不是伊斯蘭的瓦哈比派別,而是沃洛申(當時的總統辦公廳主任——譯者注)和普京本人支援的俄羅斯特工機構。現在,這些報紙,還有那些記者,又開始向讀者灌輸這樣的觀點——9月11日發生在美國的爆炸和破壞,並非穆斯林狂熱者中的恐怖分子幕後策劃組織的,而是美國右翼組織和中央情報局以及國防部退役將軍所為,他們的目的是為了引發大的戰爭,推翻包括克林頓、布什在內的美國自由派。除此以外,還有這樣的說法:發生在紐約和華盛頓的可怕事件,是弗羅裡達對美國總統選舉選票統計方式不滿的那些猶太人的傑作。還有人說,美國遭到的打擊是國際寡頭和美國當局、強力部門內部的法西斯派別相互勾結的結果——這是俄羅斯伊斯蘭委員會主席蓋達爾·賈麥勒推出的說法。 駁斥這種說法沒什麼意思。

“九一一”事件發生之後一個月,前蘇聯克格勃情報機構負責人列昂尼德·舍巴爾申在評價普京行為時說,在這個新的、極端複雜的國際危機中,俄羅斯採取的是最佳化政策。列昂尼德·舍巴爾申認為:“要堅持完全獨立的立場,俄羅斯現在既不具備經濟實力,也不具備軍事實力。就算俄羅斯不是今天這樣虛弱,它能達到蘇聯的實力,我們也應堅持現在的立場。我們是文明國家,不能不支援反對恐怖主義的行動。在我看來,俄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