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深大概很少這樣被人氣得動容。

看著他臉色發黑地走掉，方昕艾不厚道地笑了。

“小乖乖你太壞了，我發現以後不能惹你了，你這一肚子壞水跟誰學的？”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宋粲然不爽地白她一眼，正吃飯呢，幹嘛捏她的小臉臉，本來就夠肥了有木有。

方昕艾笑完後又有點發愁。

“誒你哪來的信心啊，我自己都覺得沒戲了。”

之前不知道原因就罷了，現在明知是沈念念在搞她，方昕艾雖然想不通自己哪裡得罪她了，但她鐵了心整自己，就絕對沒有轉圜的餘地。

上次當著全劇組的面讓群演虐她，這次又不惜花鉅款砸她，這絕對是動了真格呀。

宋粲然笑笑，用紙巾擦著手，眯眼朝主桌望去，沈念念被圍在一大群人中間，看得不是很清楚。

“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方昕艾嗯了一聲。

“她又給你難堪了？”

方昕艾這回沒吭聲，宋粲然扭頭看她一眼，沒繼續往下問。

向磊和盧婷婷也坐在這一桌，看她們親熱互動並沒有八卦什麼，只是投過來的眼神帶著好奇和審視。

宋粲然也沒解釋。

劇組在影城附近安排了房間，聚餐結束全體往外走，宋粲然一行落在後面，然後很巧地和沈念念懟上了。

也不算很巧吧，因為宋粲然是特意留下來會她的。

沈念念還是眾星捧月不可一世的狀態，看見他們，嘴角冷冷一笑。

“真是好笑，有人還真把自己當大明星呢，戲都沒開始拍呢，排場可真不小。”

沈念念身邊有幾個是試鏡時遇過的劇組高層，見到宋粲然表情都有些微妙，特別是周振，臉色立刻不好了。

宋粲然沒反應，方昕艾看她一眼準備走，沈念念下頜一揚，又冷冷叫住他們。

“對了，剛才忘記通知你了，你現在不是劇組的人了，之前替你們安排的酒店房間你要住可以，每晚788元的住宿費，住了幾天你自己算，全部結清才能走人。”

周振一聽想阻止，剛叫了沈小姐三個字就被她抬手攔住了。

“我們是拍戲不是開善堂，你要是沒錢付，看在以前的交情下我可以私人資助你，但是公是公私是私，我的錢也不是颳大風吹來的，不能白白養廢物。”

被她罵廢物，方昕艾再好的脾氣也有點忍不住了。

宋粲然淡淡一笑，搶先一步攔到她前面。

“念念姐，”她從書包內掏出紙筆：“我說過是你的粉絲吧，上次時間緊沒來得及，現在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

大概除了沈念念，在場和她打過交道的人都表情各異。

沈念念不屑地打量她幾眼，“你是方昕艾的妹妹吧，又想玩什麼花樣？”

“念念姐你誤會了，我是誠心找你要簽名的，”宋粲然走近她，無比真誠地把紙筆遞到她面前，只有沈念念看到，她看向自己時，眼底那濃濃的輕蔑和挑釁：“我和班上很多同學都是你的粉絲，我們很喜歡你的。”

“滾！”沈念念勃然大怒，一把推開她的手：“少在我面前噁心人，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腦殘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