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粲然已經走到門口了,拉開門,扭頭朝他嫣然一笑。
“你猜?”
張萊恩還沒反應過來,她關上門揚長而去,剩下張萊恩一個人在那裡苦苦思索。
她是誰?
來幹嘛?
想對他做什麼?
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在他驚疑不定的時候,方立夏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煽情,他謹遵宋粲然的教誨,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敢說,正謳歌著,會場又出現一陣騷動,媒體們收到訊息,稱襲擊張萊恩的歹徒找到了。
比起這個新聞,方立夏打人就遜色得多,而且他們也想知道,這些人是不是方昕艾派去的。
於是,突然被扔在會場的方立夏望著人去樓空的房間,覺得心塞不已。
他的話還沒說完呢,給點尊重行不行?
半小時後,張萊恩的病房外重新被媒體包圍了。
這次,他們也不顧忌張萊恩的傷勢了,爭先恐後地往他病床邊擠。
“張教授,打傷你的歹徒承認是你僱傭他們襲擊自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做這些都是為了陷害方昕艾嗎?”
“你和方昕艾到底有什麼過節,寧可自殘也要誹謗她?”
張萊恩懵了,怎麼會這樣,對方不是說萬無一失,絕對不會被發現的嗎?但是那夥人怎麼這麼快就被抓到了,還承認他是幕後主使?
“不是我,我沒做過,我為什麼要僱人打傷自己,是方昕艾,剛才她的經紀人還過來恐嚇我,求我放過她,肯定是被我拒絕了,他們懷恨在心,就讓歹徒故意這樣冤枉我!”
他狡辯著,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以為真了。
“一定是這樣,現在終於真相大白了,這還不夠明顯嗎?襲擊我的歹徒就是他們找來的,所以才會聽他們的話誣陷我。”
媒體們被他打動了,半信半疑地問:“張教授,這件事真的和你無關嗎?”
“當然了,”他戲很足地捂著心口說:“我已經是幾屆金能獎的評委了,教出來的學生也有很多成為娛樂界的中流砥柱,我放著自己的名譽不顧,幹嘛要和一個新人過不去?我只想說出自己看不慣的真相,維護這個舞臺的公平而已,因為我的仗義執言都躺進了醫院,還要被人潑髒水嗎?”
他這番話情真意切的,媒體們一時也說不好他和方昕艾誰在撒謊。
方立夏心急火燎趕回片場,看到坐在那兒化妝的宋粲然,急吼吼衝過去問:“然哥,到底什麼情況?他們說是張渣男自己僱人打傷自己,是真的嗎?”
“當然了,你覺得是我在冤枉他?”
說起來要感謝霍子釗,這麼快就找到這夥人,宋粲然決定一會兒好好獎勵他。
“這混蛋,我就知道他欠揍,居然找人去揍自己,”方立夏懊悔:“早晨真該多揍他幾下。”
宋粲然白他一眼,好了傷疤忘了疼吧?還敢提早晨的事。
方立夏哆嗦了一下,看著鏡中自己丑醜的扮相,揉著臉說:“現在我姐的冤屈應該可以洗清了吧。”
“還沒有,”宋粲然淡然說:“張萊恩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