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一場。

怎麼比？

看著段以軒疑惑的目光，宋粲然解釋。

“這位大叔不是說你偷看了他的歌本嗎？那麼他應該很清楚自己歌本上有些什麼咯，就當是你偷看過吧，你敢不敢當著眾人的面把這些歌彈一小段，他如果接得下去，我們就相信這些歌是他寫的。”

段以軒撓撓頭，這個主意聽上去很合理，又似乎有哪裡不對。

肖赫眼神動了動，冷冷開口：“你知道我一首歌值多少錢嗎？這都是商業機密，你說曝光就曝光？”

“唉，我們窮人當然是想象不出來咯，”宋粲然攤攤手：“不過我很好奇，頂著剽竊頭銜的肖赫老師，會不會變得一文不值？”

肖赫臉上怒氣一現，看到一直拿著手機對著他拍的群眾，更覺得窩火。

“不許拍照！”

“是啊，別拍了，人要臉樹要皮，肖赫老師這麼大把年紀，給他留給面子。”

聽到宋粲然的諷刺，肖赫厲聲說：“好啊，這些你們都拍下來了吧，到時請你們替我作證，她是如何誹謗我的。”

“是啊，我就誹謗了，有種你來打我的臉呀，難怪了，人家寫的歌你怎麼可能接得下去呢？聽說他只拿了三支作品給你，你就已經剽竊了兩首，據說藝術家們到了一定年紀就江郎才盡，什麼作品都創作不出來，原來是真的呀。”

他才40歲，很老嗎？

被宋粲然一口一個老字，肖赫很不爽。

“大發，原來真是肖赫在剽竊呀，都錄下來了嗎？”

“錄了，我馬上發上網。”

聽到周圍的議論，他眼神更加陰鷙。

“笑話，他隨隨便便彈一首曲子，難道我都要聽過嗎？誰知道他從哪兒剽竊來的？”

沒錯，他沒聽過的歌曲多得去了，這能說明什麼？

宋粲然又笑了笑，眨眨眼說：“好吧，我承認我說謊了，我的確和他是一夥的。”

所以呢？肖赫冷沉地望著她。

“以軒，聽說你發現自己的歌被剽竊後，火速把剩下的曲譜都搶注了版權，是真的嗎？”

段以軒一怔，接收到她的暗示，凝重地點點頭，“沒錯。”

“這就好辦了，”宋粲然看著肖赫嫣然一笑：“只要你接得上來這些曲子，哪怕只一首，我們就當眾承認剽竊了你的歌曲，誹謗了你，並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大叔，你不是怕一首都沒聽過吧？你的手稿上只有四五首新歌，我保證，段以軒要彈的絕對不止四五首，話說，你確定一個既有才華又有靈感的年輕人，真的需要偷看你的作品？”

哈哈。

肖赫猶豫著沒吭聲，群眾們已經開始起鬨了。

“我去，不會連這都不敢答應吧？”

“很明顯是他偷了人家的歌啦。”

“什麼嘛，名人了不起啊，剽竊了人家的作品還想帶節奏，當我們傻子啊。”

“這是不是俗話說的當了什麼還想立牌坊？”

“哈哈……”

一旁吃瓜的咖啡廳服務員也弱弱地舉手，“那個，我們這兒有電子琴的，你們需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