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謝謝。

李昀東眸色暗了暗，她看出來了，摸了摸脖子上的項鍊說：“哦，不是還有這個嗎？我很喜歡的。”

李昀東沒吭聲，這時方昕艾的手機響起來，她拿起來發現是沈念念打來的。

沈念念問她在哪兒，怎麼還沒有回去，她敷衍了幾句就把電話掐了。

“念念總這樣騷擾你嗎？”李昀東在旁邊聽到了，沒好氣地問。

“也不能算是騷擾吧？她也是關心我。”

老實說這些話方昕艾自己也不太信，不過沈念念雖然煩人了點，這段時間並沒有對她做什麼不好的事情，甚至還委屈求全地給她當替身，所以她善良地以為，對方是真心想修補與她之間的關係。

李昀東輕蹙眉梢，長指叩著方向盤，想了想說道：“我不想挑撥什麼，可是念念這個人你還是防著點，她的性子有點偏激，不是那種會顧念姐妹情誼的人。”

看來他真的很瞭解沈念念呢。

這就是傳說中的恨之深責之切嗎？

方昕艾眨眨眼，突然問：“念念喜歡你吧？”

對上李昀東暗沉的視線，她滿不在乎地笑笑：“我明白的，你也是因為念念才會覺得虧欠我吧，我沒事的，誰讓我們是姐妹呢，還有，你要是擔心就盯牢她，你的話她還是聽得進去的。”

之前李昀東說虧欠她，她回去想了想，只有是因為沈念念了，沈念念因為他而騷擾她，所以他才覺得愧疚。

這樣，他對她做的一些事就很合理了。

她相信，他對自己這樣，對沈念念只會更體貼更照顧，他們相識那麼多年，關係不是她這個外人可以想象的。

比如這些禮物，就可能是他給沈念念挑選禮物的時候，也順便想到了她，否則才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會懂得挑禮物。

而他和沈念念相差五六歲，只有是有自己的意識了，然後不知道怎麼聽說有她這樣一號人，於是也順便替她準備了一份禮物。

剛才他不是也說，看見念念穿粉色的裙子漂亮，於是給她買了件白色的嗎？

對，就是這樣。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她釋然地笑笑，雖然有些許失落，但不可否認，剛才接到禮物時，她心底充盈著滿滿的感動。

就算這些禮物是買一送一的，他在挑選的時候也是花了心思吧。

這就夠了。

她一一將手中的禮物放還原，最後剩下那隻兔子，她笑著捏了捏長長的兔耳朵。

“嗯，仔細看這隻兔子蠻可愛的，我也把它收了吧。”

“那其他的呢？”李昀東挑眉：“你不能厚此薄彼哦，可以當成粉絲送的嘛。”

“但是粉絲會送這些嗎？”她看著那些小衣服小書包小玩具，調皮地吐吐舌：“還是算了吧，要是讓人誤會我有私生女就不好了。”

私生女……

李昀東嘴角又勾了勾，沒再說什麼，將車倒了出去。

方昕艾抱著玩偶坐在一旁，車窗的反光映著她脖子上的項鍊，雖然她極力安慰自己這只是朋友間普通的生日禮物，嘴角卻淺淺地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