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來分鐘後，看到宋粲然出來，凌深起身迎了過去。

“粲然，怎麼樣？周導怎麼說？”

宋粲然沒理他，望著他身後的寧瀚：“能和我談談嗎？”

凌深眼神微暗。

如果只他們兩個人就罷了，可是當著他手下的面宋粲然也這麼不給面子，這嚴重傷害了他的男性自尊。

“行，你們談吧，我也去找周導聊聊。”

然而他臉上依舊是謙和的微笑，轉身離開了。

宋粲然帶著寧瀚走了出去。

張凱張著嘴，望著幾人的背影，就這麼華麗麗地被冷落了。

宋粲然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停下來，扭頭看著寧瀚說：“大家都很忙，我就不兜圈子了，周導剛才告訴我，荃哥的經紀公司提出了一個方案，他們願意再派人來頂替荃哥，並且分文不取。”

話說得很漂亮，可是作為違約方，不追究他們的違約責任就算好的，還談什麼報酬。

寧瀚抿抿唇，神情依舊沒太大變化，讓人猜不到他的想法。

“如果現在給你機會，你也願意免費出演不計酬勞嗎？”宋粲然又問。

寧瀚看著她稚氣的小臉，不答反問。

“你為什麼選中我？”

“為什麼呀，”宋粲然笑笑：“那就說來話長了，我小時候看過一部戲，裡面的小哥哥長得很帥，我記得有個鏡頭是他暗戀女主卻不敢表白，當他好不容易準備表白了，卻被男主搶了先，我一直記得他當時那個落寞又心碎的眼神，艾瑪，簡直撩炸了我的少女心。”

寧瀚聽著她的描述，淡漠的眸子有了些許波動。

如果換一個人在這兒，估計會調侃幾句，你當時多大還少女呢什麼的，但他一個字都沒說。

宋粲然繼續煽情：“那部戲他雖然鏡頭不多，可他的每個出場我都反反覆覆看了好多遍，我當時就想，如果他是男主角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多看他幾眼了。”

寧瀚的唇角終於勾起淡淡弧度。

“沒想到那麼早的片子你還記得。”

當然了，這些都是宋粲然胡謅的，不過寧瀚的片子她的確都看過，她沒騙人。

“所以我是看你的片子長大的，就當我是懷舊情結吧，”她揶揄；“瀚哥，這理由夠嗎？”

寧瀚眼底浮上些許暖意。

“謝謝你。”

謝謝還有粉絲記得他，認可他的演技。

“慢著，你先等我把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謝我，”

宋粲然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要接這部片子就要做好思想準備，首先，片酬是肯定沒有的，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就可以敷衍了事，周匯出了名的對作品要求高，你前面是荃哥，他會拿你的演技和荃哥比，但是你又沒有荃哥的名氣，所以你只有比他演得更好才能服眾。”

“還有，為了搶進度，你也不會有休息日，最重要的，你沒日沒夜拍出來的作品，可能永遠無法上映，就算上映了，這劇戲的主要角色都啟用了新人，觀眾可能會不買帳，出品也可能會把影片的失利算在你身上，你辛苦一場卻裡外不是人，事情就是這樣，不願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