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都可以重生,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
宋粲然不喜歡方昕艾自抱自棄的態度。
“甜心,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有無限種可能,你就說你對他有沒有好感吧?”
方昕艾默了一秒,也沒有隱藏,直接地問:“你早知道念念喜歡他吧?”
“她喜歡又怎麼了,別告訴我你那麼偉大,她看上的東西你就得讓。”
而且不僅不讓,對沈念念那種人,宋粲然覺得不能姑息,否則她真以為地球是圍著她轉的。
“我不是讓她,而是沒興趣,以後別再跟我提這個了。”
看著她凝重的神色,宋粲然笑笑,聊起了正事。
正說著,聽到有人敲了敲門板,扭頭臉,凌深微笑著走了進來。
方昕艾臉色微冷,睨了眼宋粲然,發現她神情不變。
凌深額頭的傷已經包紮過了,方昕艾當然沒那麼好心問他怎麼受的傷,自從瞭解這人後,她也和宋粲然一樣討厭他。
“凌總,你受傷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們就不留你了。”
看到凌深賴著不走,宋粲然很不客氣地直接開趕。
“不急,我等你一起回海城,你不是還要去公司看看嗎?”
“今晚我要陪昕艾,明早我自己去。”
凌深見她堅持便沒再糾纏,起身說:“你不送我一下呀?”
“呵,”她冷笑:“凌總這麼大的人了,總不至於迷路吧。”
“真拿你沒辦法,”凌深好脾氣地笑著:“其實我有點話想跟你說。”
真是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厭惡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凌深的心是有多大?
宋粲然突然想起了上一世,貌似她也曾這樣一廂情願地纏著凌深,為他放棄所有自尊,而他也像此刻的自己一樣,對自己若即若離。
兩人走出病房,她冷冷問:“說吧,還有什麼事?”
凌深沒吭聲,忽然執起她的手。
“你幹嘛?”她厭惡地甩開他,在他剛才碰過的地方拍了又拍,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凌深滿眼“受傷”地注視她,從兜裡掏出消毒水和創口貼。
“我剛才注意到你也受傷了,所以找護士要了這個,既然這樣我先走了,你別忘記給自己上藥。”
宋粲然瞥了眼自己的手,磕破一點皮而已,她都沒當一回事,難得凌深注意到了。
凌深將手裡的東西塞過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如果換成之前,宋粲然早就被他感動得不要不要的了,此刻她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東西扔進垃圾桶。
就算她心眼小吧,凌深的好意她一分都不想領情。
北城。
霍老爺子給他的花草瓜果澆著水,淡淡聽人彙報事情。
“去海城?”他揚眉:“是海城不是A市?”
“是的,霍少留在A市沒去和她匯合。”
他點點頭,很正常。
其實感情就是這樣,剛開始的時候黏黏糊糊的,恨不得為對方而死,等那新鮮勁過了自然就淡了。
現在兩人又隔得那麼遠,可能最初的時候還互相捨不得對方,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都習慣了沒有對方的日子,自然而然就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