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粲然表面上只15歲，心智其實已經很成熟了。

但是被宋時海這樣當面揭穿，還是感覺有點囧。

而且霍子釗那厚臉皮昨晚說了很多不要臉的話，宋時海聽到多少？

尷尬片刻，她冷靜地迎上宋時海的視線。

“媽媽知道嗎？”

“我沒打算告訴她。”

宋時海兩根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似乎在斟酌措詞：“你們這樣子多久了？”

“……”

“也沒多久。”

宋粲然微微垂眸，這可是宋時海，和老爸討論這種話題，怎麼都感覺怪怪的。

“小釗……”宋時海停頓一秒，就在宋粲然以為他要教育幾句時，聽到他說：“的確不錯。”

“……”

“有能力有魄力長得帥又有禮貌，是女生喜歡的型別。”

除了有禮貌那條，宋粲然非常贊同他的觀點，重點是最後那句結論，宋時海是在向她暗示這種萬人迷的男人也難以駕馭，她聽懂了。

“其實我們只是互有好感。”她抬起頭：“暫時沒想那麼長遠。”

“我明白，”宋時海表情似乎自然了些，父女間談論這種話題他也是第一次，一點經驗都沒有。

“爸爸不是想幹涉你們，我知道你大了，有自己的分寸，不過你媽那方面可能不想你太早戀愛，你們不要被她看出來。”

所以他今天是來提醒她的？

宋粲然有些意外，老實說，相處越久，記憶中上輩子的宋時海就越模糊。

如今的宋時海溫和寬容，完全就是個無可挑剔的好父親。

“嗯，我知道怎麼做。”

“那就這樣吧。”宋時海點到即止，真的沒打算和她多談的樣子。

“爸，”她主動叫住他：“我覺得媽媽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這些天你最好多陪陪她。”

“我會的。”

“還有，年會那天媽媽被捕的事情好像傳開了，我擔心有人會在她面前胡說八道。”

“我也聽說了，”宋時海蹙眉：“宋成坤給我打過電話。”

宋粲然並不意外，點點頭說：“還有件事我沒來得及告訴你，林珊曾經交代是宋卉妍指使她這樣做的，但我懷疑，她幕後的人不是宋卉妍，而是宋卉娟。”

“宋卉娟？”宋時海眼角微斂。

“宋家姐妹一直不甘心我們來爭她們的家產，這次沒有害到我們，她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們可能還會對媽媽下手，媽媽現在的精神狀態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所以這些天你不僅是注意，而是確保不要讓她離開你的視線。”

離媽媽的忌日只有幾天了，她不知怎麼和爸爸說，多一個人盯著她也能更放心點。

希望平安無事地把這幾天度過去，或許顧心潔的命運也會扭轉。

兩人又聊了幾句，宋時海讓她早點休息，轉身朝外走去。

“還有件事，”臨出門前他忽然停下來，背對著她，一句話沒頭沒腦地飄過來：“你還小，不要太早和他那個。”

“……”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宋粲然才反應過來。

那個。

哪個？

一定是她太汙，居然就這麼懂了。

然後，臉頰爆熱。

呃，宋時海的擔心是必要的，其實她真的有想過和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