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茶香瀰漫。
白雪兒專注地沏著功夫茶,長髮齊腰,白衣勝雪,優雅嫻靜得如同一幅畫。
裴皓的眼珠子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一臉的如夢似幻。
功夫茶配手工點心,老爺子也被哄得很開心。
霍子釗兩人重新走進客廳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雖然霍子釗心疼女友,宋粲然哪能真的任性地躲在屋內,所以十來分鐘後就拖著某人下來了。
雖然他們已經盡力收斂了,但是那種黏黏乎乎的甜蜜勁是瞞不了人的,滿屋茶香都差點被他們戀愛的酸臭味蓋住了。
抬頭看著兩人的親熱勁,白雪兒眼底掠過一絲妒恨,嗓音卻是那麼溫柔。
“子釗哥哥,你帶宋小姐看完了呀?宋小姐,嚐嚐我泡的茶。”
人家都主動示好了,宋粲然當然不能慫,接過她遞來的茶抿了一口。
“好喝,白小姐既會做點心還懂泡茶,真是多才多藝。”
“哪裡,感興趣學學罷了。”白雪兒謙虛地笑著:“學的雖多,都只是一點皮毛。”
“雪兒,你這一點皮毛可不簡單呢,”霍挺由衷讚美:“你爺爺整天在我面前炫耀,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聽說你鋼琴剛拿了個世界大獎,什麼鋼琴王子下個月作巡迴演出,還請了幾回,非要讓你一起合奏。”
“爺爺喜歡誇張而已,哪有那麼厲害。”
“小釗,你學學,你和雪兒從小一起長大的,就沒有這份謙虛。”
霍子釗不感興趣地牽著宋粲然坐下來。
“有本事為什麼怕人知道,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
白雪兒臉色一僵,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他這句話的影響,她端著的茶壺一顫,慌叫一聲,沸騰的水灑了出來,濺到了她腿上。
她今天大衣內穿的是條很仙很美的連衣裙,長度在膝蓋以上,坐下來後微微滑起,露出修長如玉的美腿,本來很養眼的,但是被開水燙上去就不好了。
“雪兒,你怎麼樣?”裴皓緊張地撲過去,想檢視她的傷勢:“燙到哪兒了?讓我看看。”
“我沒事。”大腿這種地方白雪兒當然不能給他看了,手按著裙襬,表情很隱忍的樣子。
霍挺也趕緊讓保姆去找燙傷藥,扭頭不爽地瞪了自家孫子一眼。
“都疼成這樣還沒事,”裴皓心疼地說:“聽說被燙到要用冷水衝,我扶你去洗手間。”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的。”
白雪兒一瘸一拐地走了幾步,似乎傷得很重。
保姆去找藥了,房間只有宋粲然一個女生,她只有挺身而出扶住她。
“白小姐,我扶你去。”
白雪兒扭頭“感激”地看她一眼,“謝謝宋小姐。”
“不客氣。”
“你第一次來還不知道吧?洗手間在那兒。”
按著白雪兒指示的方向,宋粲然扶著她進了洗手間。
關上門,宋粲然低頭看著白雪兒的大腿,被裙襬擋住了一時也看不清燙到哪兒。
“你不介意把襪子脫了讓我看看傷勢吧?”
“別裝了,”白雪兒一改剛才的柔弱和痛苦,靠著洗手檯,雙手冷冷一環,“宋小姐,現在就我們兩個,就不用假惺惺地演戲了,我燙傷了你不是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