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讓你做什麼都可以？”

隨著男人的問句，林珊臉頰微痛，似乎被刀氣劃破細嫩的肌膚。

“是的是的，做什麼都行。”

她驚恐地睜大眼，頭不敢動，只得故作害怕地扭著身子，好讓自己的身體線條更明顯。

男人眼角彎了彎，聲音更顯愉悅。

“那你告訴我，你都做過些什麼，或者，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林珊怔了怔，然後明白過來。

“我不懂你們說什麼。”

“真的不懂？”

男子似乎笑了笑，臉頰又是一痛，林珊慌張地大叫起來：“啊，不要，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呀！”

聽出這兩個人是為了顧心潔的案子來的，她暗自鬆了口氣，既然不是綁匪她就不會有生命危險了，對方頂多嚇嚇她，想從她嘴裡套情報而已，她忍一下就完了，對方又不會真拿她怎麼樣。

“沒辦法了，我們的神奇女俠腦子似乎有點不好。”

出乎她意料之外，對方居然就沒往下問了，悠閒地直起身，長指拈著匕首一端隨意地轉動著，一圈又一圈，動作極其瀟灑。

林珊的心也隨著他指尖的匕首轉啊轉的，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匕首突然脫手，飛過來插到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就算了，”另一個也似乎遺憾地看她一眼，“走吧，她都這樣了還不說，再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

看到兩人轉身準備走的樣子，林珊愣了愣，就這麼過關了？

她還以為對方會繼續逼供什麼的，一句不知道就完了？

好像印證她的懷疑，兩個男人走出幾步，玩匕首的那個突然停下來。

“等等，差點被我們的神奇女俠傳染了，都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林珊呼吸又是一屏，眼睜睜地看著他重新折回來，鋒利的刀刃再次貼上她的臉。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他痞氣地扭過臉：“你剛才唸的那個，再念一遍，”

“右臉部被銳器劃傷，縱行長約6cm，切口皮緣銳利，深及皮下……”另外一個也翻出紙張，一本正經地念起來。

“6厘米……”

隨著林珊一聲慘叫，她右臉多了道血淋淋的傷口。

男人的樣子就好似是切了片水果般隨意，另一隻手還裝模作樣地往她傷口上比了比：“這長度應該差不多了吧？女俠，做偽證是不對的，我幫幫你，後面是什麼？切口皮緣銳利，呀，這一刀好像不夠銳利。”

“不要，”看到他又抬起手，林珊崩潰大叫：“是我，我想要勾引宋總，所以故意陷害宋太太的，我都說了你們饒了我。”

臉疼得幾乎令她暈掉。

她不要毀容，對於一個年輕女生來說，毀容比死更可怕。

“你自己？”男人不太滿意：“沒人指使你？”

“我錯了，是我鬼迷心竅。”

“誒，我怎麼看這傷口都沒有6厘米，喂，你有尺嗎？”

“你有完沒完，不夠多加幾刀不就得了。”

聽到兩人的對話林珊尖叫：“我說我說，是宋卉妍，她也有幫我。”

這種關頭她還袒護宋卉娟，真是夠忠誠。

“唉，年輕輕輕的怎麼想不開，早說不就好了嘛。”男人目光微閃，也沒再糾纏：“怎麼辦，下手好像重了點，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她搖著頭，眼淚湧了一臉，混合著血液，一滴滴落到晚禮服上。

男人忽然拎起她，在她的尖叫中劃斷她手腕上的繩索，而後將她扔回沙發。

大搖大擺走出門，其中一個男人按了按一直掛在耳朵上的耳機，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妖妖靈嗎？我要報警，這裡有人受傷了，嗯，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