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釗特意加重相當兩個字的發音,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凌深這渣男,可真夠賤的。
趁她不在到底胡說了些什麼?
一個大男人,如此挑撥離間真的好麼?
宋粲然心底暗恨,表情卻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咦,你喝酒了?”她扭過臉,裝模作樣地往霍子釗臉上嗅嗅,隱隱聞到一點兒酒味,並不太濃:“剛才的打賭你們誰贏了?”
“你希望呢?”某男傲嬌地睨著她。
她笑咪咪摟住他的胳膊,小臉揚在他面前說:“不如我們也來賭一次吧,你要是輸了就不許生氣了。”
說完,她也不管某男願不願意,看到兩個男人走到酒桌旁,眨眨眼說:“女士優先吧,我賭下一個來的是男人。”
還用賭嗎?其中某個男士已經伸手將酒杯託到手中。
“運氣真好,我贏了呢,”她抱緊霍子釗的胳膊,笑魘如花:“承讓了哦,願賭服輸,你現在不許生氣了,乖啦,笑一個我看看。”
霍子釗薄唇微勾,又伸手捏捏她的耳珠,這次稍微用了點勁,她的耳尖立刻紅了。
他還不放手,長指揉捏著她的耳垂,欣賞她的臉頰也一點點變成緋紅。
“哎呦,”她嗔怪地哼著,伸手推開他的手:“討厭,捏得好疼。”
“不疼能長記性嗎?”他威脅地瞪瞪眼,當然因為眼底的淡淡笑意,一點威懾性都沒有,反而看上去有那麼點曖昧的味道:“回去再和你算帳。”
還等回去?現在就搞定你。
宋粲然笑著靠著他的臂膀撒嬌,“別啊,不準秋後算帳,這樣吧,我帶你去看場好戲。”
什麼好戲?
霍子釗挑眉,被她拉著,半推半就往外走。
“是回酒店嗎?”他問:“不等等你的合夥人呀?”
聽著他泛酸的口吻,宋粲然又笑笑,忽然湊在他耳邊說:“對了,你聽過與虎謀皮這個成語嗎?這就是凌深和我的關係。”
這是解釋吧?
他剛才調侃宋粲然和凌深的關係相當不錯。
她現在回答他,他們不是合作,而是算計。
霍子釗薄唇扯起淡淡弧度。
“你就不怕被老虎吃了?”
“我說我是那隻老虎。”宋粲然不滿。
“你是老虎?”他失笑:“那你聽過畫虎不成反類犬嗎?不對,你就算畫不成虎,你也是小貓咪。”
他倏地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口。
他的齒痕,隱隱印上她白皙的手背。
他看著她的眸色,漾著別樣的光暈。
“我,才是那隻老虎。”
吃你這隻小貓咪。
宋粲然抿唇一笑,嬌嗔地白他一眼。
沒錯,原本她沒打算這輩子再和凌深有什麼交集的,是他自己作死,非要騙走她一半的星璨股份。
這就怪不了她了。
她熟知凌深公司的每一次危機,也知道他的所有運作及漏洞,想做點手腳簡直是易如反掌。
但是她想法變了,不想只弄垮韶華了,凌深的做法提醒了她,比起毀滅,掠奪來得更實在。
既然韶華遲早是她的,就讓凌深再上躥下跳一會兒吧。
他以為扳回宋粲然一局,殊不知,現在是在義務替她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