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片刻，宋粲然淡淡放下手中的紙巾。

“你知道嗎？就算這首歌真是你寫的，如果不是以肖赫的名義，它就是毫無意義的音符，就算你寫得再多，也不一定能紅。”

“我明白。”段以軒垂眸，這就是現實，所謂的名人效應。

所以肖赫盜用他的歌，他找上門也沒人會信。

“如果肖赫現在來找你，想僱你作他的專職槍手，你會同意嗎？”

聽到她的話段以軒再次苦笑，“或許吧。”

宋粲然知道這不是或許，而是肯定的，否則後來肖赫的那些成名曲是怎麼來的。

可以說，今天他們的運氣都不錯，遇見了彼此。

“你當初應聘時大概交上去多少作品？”

“三四首的樣子吧。”

“包括這首嗎？”宋粲然指尖點點那張紙巾。

“沒錯。”

“你手頭還有沒有其他的？”

“有幾支不成熟的，我沒有拿出來。”

只幾支呀。

宋粲然淡聲問：“你介意都寫幾段給我瞧瞧嗎？”

段以軒睨她一眼，扯過紙巾又開始寫起來。

他寫完一張就遞給宋粲然，每張紙巾上只寫了一小段旋律，但這已經夠了。

宋粲然全部看完，心底已經有數了。

這幾首都是近幾年創作的歌曲，之前她和徐源唱過的那幾支並不在裡面。

如果段以軒沒說謊的話，那些曲子並不是事先就寫出來，很多年後才流行的。

而且，段以軒應該才是這些歌曲的原作者。

不是徐源，或是他背後的神秘人。

也就是說，徐源和她一樣，都有“未卜先知”的技能，知道很多年後流行的歌曲。

她是因為重生，徐源背後的人呢？

不過，也有可能還有另外的曲作家，畢竟肖赫不會只找一個槍手。

但從段以軒寫給她的這幾支曲子來看，肖赫應該是很欣賞他的，因為這幾年肖赫的成名曲基本上在這兒。

“所有曲子都在這兒嗎？”

段以軒點頭。

“如果現在我和肖赫同時聘用你，你願意來哪兒？”

聽到她的話段以軒怔了怔，遲疑地問：“你想請我？”

“之前肖赫開出什麼條件，我都增加30％，不過，你介意工作地點不在海城嗎？”

段以軒沒回答，看了眼被他放在一旁的名片，遲疑地問：“你這個星璨，是幫葉緯凡洗脫罪名，令他東山再起的那個？”

“沒錯，”宋粲然淡笑：“所以你的選擇呢？”

“我可以先預支三個月薪水嗎？”

“沒問題，”宋粲然睨了眼他面前紋絲未動的咖啡，微笑：“還有，作為未來老闆，今天的咖啡我請……”

從咖啡廳出來，宋粲然心情還不錯，雖然沒弄清楚徐源的來歷，至少解答了她心底的一個疑問。

而且，還撿了一個寶。

她的心情在看到手機後又變得不太好了，因為剛才那個陌生號碼又給她發來好幾條資訊。

“你猜他們下一個節目是什麼？”

“好精彩，可惜你沒能親眼看看。”

“沒關係，我再做件好事吧。”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手機上又傳來的幾張照片。

這次背景是酒店，白雪兒靠在霍子釗肩頭，後者高大的身體撐著她。

兩人依偎著，正往酒店走的樣子。

很令人想入非非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