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緯凡沒再說什麼,開啟琴蓋,修長的指尖彈了上去。
宋粲然也沒說話,倚在一旁含笑聽著。
他彈的是很早以前她“自己”創作的曲子,一曲彈完,她很給面子地拍拍手掌。
“好動聽,學長,我還是第一次聽你彈琴呢。”
“嗯,我大概也只會彈這一首曲子,”葉緯凡自嘲完說道:“這首歌是你自己寫的,我借花獻佛,祝你考試順利,旗開得勝。”
“謝謝,我不會辜負你的期望的。”
“我也相信你的實力,但是有時候,必要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葉緯凡笑著從口袋內拿出一串用紅繩編成的手繩。
“這個手繩是開過光的,據說可以保佑考試順利,心想事成,雖然我知道你不需要這種東西一樣能考得很好,但是除了這個,我想不出還有什麼辦法能替你鼓勁。”
“誰說我不需要,學長,你是不是對我太有信心了,這個東西我會好好戴的。”
宋粲然接過手繩套在自己手上,手繩上配著幾顆珠子,樣式雖然簡單,襯著她白皙的手腕顯得很漂亮。
“真好看,戴上這個,我有預感我會所向披靡,大殺八方,金榜題名的。”
“我也相信,喂,你差不多就行了,不要殺得太狠,那些考生們招架不了的。”
“學長你別再給我壓力了,我哪有那麼狠,我現在的心情也很忐忑呢。”
她這樣子像是忐忑嗎?信她才怪呢。
葉緯凡深目凝視她,好像從第一次見面,這女孩就給他一種與眾不同的感覺,她身上洋溢著一股說不出的自信,並且感染到身邊的人。
好像只是這樣看她幾眼,就令他感覺無比的安心。
“好了,東西送到了,我也該回去工作了,不然我老闆要生氣了,你不知道我老闆有多兇,”葉緯凡一本正經地說:“你考試的時候我可能無法親自到場給你加油了,考完有時間的話我再替你慶祝。”
“謝謝學長,唔,看在你這麼有心意的份上,我請客。”宋粲然笑著晃了晃手繩。
“必須的,誰讓你是資本家呢。”
葉緯凡滿意地看著她的手腕,這串手繩是他親手編的,能被她戴在手上,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邊,親口對她送上祝福他就很滿足了,他真的不貪心的。
對於高考,宋粲然的確不太緊張,但是前世她沒能參加這場考試,所以還是蠻期待的。
既然葉緯凡說應有的儀式感是不能少的,所以她也分別對朋友們表達了鼓勵和祝福。
“我真的可以考上帝大嗎?”
“一定可以,你正常發揮就行。”
經過她的特訓,只要安可可不臨時犯混,宋粲然對他們都很有信心。
給安可可打完氣後,她又問祁思行:“明天要我送你去考場嗎?”
“你顧好自己就行了。”
她笑笑,“希望我們還能做校友。”
祁思行抿抿唇,其實他現在有點猶豫,考完後要不要繼續留下來讀大學,他來這兒是受了霍挺的囑託,貌似現在不需要了。